在x市的医院太平间上,一个披着黑衣盖住头瘦小的人站在太平间上的工作台子,台上躺着一具尸体,,只见帽子下面,是一张满脸皱纹的脸,但从五官可以看出年轻也是一个美人坯子,现在已经年老的满脸皱纹,只见她露出皮邹的枯手摸了摸眼前一具尸体的面容,嘴里还喃喃道:多年轻的模样,可惜了。”
太平间工作台上的一具尸体,是一位年轻被人奸杀的女孩,凶手是一位司机,已经被抓住,可怜了这个年轻的女孩,看样子,才18-20岁左右吧。最好的年华,遇到最悲惨的事件。
太平间的灯光总是那么灰暗,灰暗的环境加上一具尸体,一个老者,甚是恐怖吓人,一般人都不敢在这里逗留,但是老妇表现的从容,并不害怕。她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个箱子,放在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然后用颤抖的手缓缓打开。只见箱子里面装的,是慢慢当当的化妆品。
原来,这个老妇是一个入殓师,负责给死去的人化妆,让他们的肉身得到最后的尊重,而这个老妇已经在这个医院干了半多年了,因为化妆技术厉害,这半年,却受到很多人的尊重。这具尸体的身上有多处的伤痕,应该是挣扎时候留下的伤,包括脸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她们的家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最后一刻是完整的,医院就介绍了老妇,为她们女儿留下最后的尊严。
老妇枯瘦的手在箱子下面伸了伸,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细小的刀,左手一只手摸了摸脸上哪个深痕,右手拿着小刀从尸体脸部上痕划去,从另外一侧划出大概半厘米的伤口,顺着伤痕下去,到了伤口尾端收手,割出一条半厘宽三厘米长的脸皮。妇人拿着这个脸皮向着灯光看去,脸皮净透紧致。妇人哪个满脸皱褶的脸咯咯笑着,露出惊悚的笑容。
妇人缓缓的拿出一个白布温柔擦着这块脸皮,把脸皮擦了擦干净,尸体上血已经凝固了,并没有脏到脸皮。再从化妆箱拿出一个灌着蓝色液体的小瓶子,拧开盖子,缓缓的放了进去。
接着她从箱子拿出针线,对着脸色的疤痕一点点,细细的缝了起来,耐心十足,此时的她表现出她的专业,细小的线在她手上如机器一样,小小的缝口,一点点的缓缓的缝了下去。缝了很久,缝好一看,只是右侧脸有点小了一点点,并没有什么区别。人类尸体死亡后,身体是会肿胀的,加上身上伤口导致,这一丝丝的不平衡不细致看,是无法看的出来的。
接着老妇拿出粉底,一点点细细给女孩脸上上妆,盖住脸上的疤痕,一层层,细腻的画着,疤痕神秘版的消失了,露出一副完整的脸,再把眉毛和口红补上,美丽的模样再次出现在这个年轻尸体上。妇人看着女孩的脸看了很久,摇了摇头,缓缓的把女人脸盖上。马上就天亮了,女孩的家人们就要来领尸体了,妇人收拾好箱子,带上长衫的帽子,走出太平间。太平间的工作人员在楼层上面值班,妇人给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工作人员回应的点了点头,没有交流,往医院门口走去。
在医院旁边的廉价住宿区,只见眼前一闪,周正和林美再次出现在操场上,五个鬼差已经不见了,这个时候快天亮了,很多从医院回来的亲属都已经回来了,昨晚的闹鬼事件他们并不知晓,而有些已经在外面躲了很久的人,也因为看到有人回来,壮着胆子也跟着回来,他们也没得选择,自己的亲人们都还在医院住院,有些人是准备收拾东西搬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有些人已经缴了费用,不舍得浪费一分钱,硬着头皮回来住。
“啊正,你能发现什么吗?”
周正摇了摇头,根本没有线索可以往下查,一时想不出法子。
林红这个时候手一伸,国富母亲身上的红衣出现在林红手上。林红嘻嘻一笑道:“看我的”右手托着红衣,左手拿出一个纸小人,轻轻对着小人一吹,小人动了起来,在林美手上奔达起来。“去,找出这个衣服的味道上的人”
纸人像领了命令一样,一跳到红衣上,低着脑袋像闻衣服一样摇了摇头,接着站起来对着林美点了点头。
“好,去吧”林美手一挥,小人立马幻化出一百多只,向四面八方飞奔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林红拿着红衣伸向周正,骄傲的说道“等着吧,很快有消息的。”
周正伸手接过红衣,然后蹲下来,把红衣摊开放在地上,希望能在这个衣服上找到一些线索,一点点的仔细看了起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人群慢慢越来越多,只见不远处,一个领着箱子的矮小妇人走了进来,然后看向操场林红和周正的方向,眼神彤彤有神,楞在原地盯着。
林红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盯着周正,看他在干什么,突然预感前方有什么盯着自己,立马转头对着老妇望去。
老妇对向林美的眼神,马上底下头,捡起地上的瓶子,抓在手上,不急不忙的往前缓缓走去。
林美一脸疑惑,但是又没发现什么。它们是魂体,一般人是无法看到自己的,而且这个老人,应该是拾荒者吧。林美看着老妇缓缓走远了,就回头继续看周正在捣鼓衣服。
老妇走了很远很远,直到在租房的最后的一栋房子,这栋楼一般没人愿意住,旁边是垃圾场,加上太过于远,四周又见不着阳光,阴气森森。现在只有老妇一个人住在这栋楼,老妇半年前搬来的,说是房租便宜,愿意住在这个垃圾场附近的房子,房东当然乐意,自从垃圾场改在这里,已经没人愿意来住了。
老妇缓缓的走上四层,这栋楼只有四层,走向最角落的一个房子里面,这里一天都晒不到太阳,前面有高一点的楼层挡住,后面是山体把阳光也挡住,所以阴气重重。
老妇走进房间,关上门,放下手上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拿出蓝色小瓶子,然后走向卧室,这里是一房一厅,卧室门关着,诡异是门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诡异之极。
老妇脱下长衫,露出白苍苍的银发,银发盘了起来,并没散落到肩膀,屋内的黄色暗光印在满脸皱褶而苍老的脸庞,妇人拎着箱子,伸出枯瘦的手,撕开中间的符纸,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锁。
“吱嘎”门缓缓被打开。映入眼帘是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桌子和柜子都摆满需要用的东西,而床上被子鼓起,里面像是盖着什么东西。
妇人缓缓的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把箱子房子桌子上,看了看被子,窗户一点点的光透了进来,妇人伸手掀开被子,被子露出一具尸体的头,一个中年人的模样,脸色没有一丝血丝,苍白盖住整个模样。而中年人脸上,有无数的缝痕,像一条条蜈蚣一样布满整张脸,看不清生前的模样,甚是恐怖。
妇人却笑着摸了摸这个布满蜈蚣的脸,只见脸上有一块黑黑的伤疤。这时妇人缓缓打开放在桌子上的箱子,兜里拿出蓝色小瓶子,接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夹子,小心翼翼的夹出那块长长的脸皮,对着哪个疤痕一点点对去,刚好盖住整个疤痕。妇人轻轻的把脸皮按了按,接着拿出针线,就这样低着头对着男尸体的脸,一点点的缝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窗户看到此景,一定会吓晕过去,但是,窗户角落突然伸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啊正,找到了”林红伸手抓住还在倒腾衣服周正的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