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问,”王安忠发了一条信息,很快收到回信:“他在家呢,现在可以过去。”
“远吗?”
“不远不远,就在我们村,走路不用两分钟。”
两分钟后。
另外一栋和王安忠家几乎一模一样的小院子门口。
韩景阳站在大门外,犹豫一下,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儿,就先不进去了,老王,跟我说一声抱歉。”
王安忠愕然:“小韩先生,这来都来了,到门口了……”
“真不好意思,下次吧,下次你约他带着画到你家里,我去你家看画。”
“这……”
这时,跟着王安忠一起出来凑热闹的王君雁咳嗽一声:“爸,你想什么呢?人有事儿就让人先走,哪有强行带人看货的道理。”
王安忠一时间更加踌躇。
韩景阳则拱拱手,转身就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王静急忙问:“老板,这家有问题?”
“嗯,有大问题。”
“是陷阱?”
“是不是陷阱我不知道,但很麻烦,咱们有正事儿要做,不能在这个时候分神。”
“好吧,”刘静点头,但还是很好奇:“老板,你看出来了什么?”
“乌云罩顶。”
“会有什么害处?”
“不知道,但这家人的运气非常差,迟早会出事儿,说不定现在就已经麻烦缠身,咱们这个时候掺和进去,短时间内脱不了身,甚至可能有危险,这次出门可没有带太多的法器,所以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就是可惜了那幅画,听着还怪好玩的。”
“应该是一件不错的法器,确实可惜,不过我怀疑这家人的坏运气就是那幅画带来的。”
“你是说……怀璧其罪?”
“差不多,不然普通人家一般不至于走这么大的背运。”
“要不要提醒他们一句?”
“不用,”韩景阳摇摇头,叹了口气:“根据王安忠说的那些话可以知道,这画的主人是个贪心不足的,如果咱们开口提醒他,搞不好不但得不到他的感激,甚至会招来他的提防甚至怨恨,出事儿之后甚至有可能怪罪到咱们身上,更有可能把咱们当成凶手。”
“这……”
“人性如此,”韩景阳搂住刘静的腰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西坡村的事儿办完再想别的。”
“就是可惜了那幅画,听着非常有意思。”
“确实有意思,回头留意一下邹一桂的画,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邹一桂名气很大吗?”
“名气不大,但实际上是个厉害人物,从雍正到乾隆,一路官运亨通,官至礼部侍郎、内阁学士,在绘画方面的造诣也极高,有专属的绘画方面理论著作,在美术史上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在花卉这块是大师级别的。”
“那确实厉害,用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就数这种人的作品最有炒作价值。”
“对,不过邹一桂的画风有点单一,专攻花卉,作品存世量也算多,所以炒作价值也不算很高,如果真的高,早就被人炒起来了。”
“这样啊,不过我觉得老板你可以试试,反正要收集邹一桂的画,顺手炒一炒,成了就小赚一笔,不成也不亏,无非是占用一些流动资金,但你又不做生意,要流动资金没啥用,到时候慢慢消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