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客喘着粗气跑来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一边喘,一边念叨:“小老头活不长啰,活不长啰!”
连喘两口长气后,马客微直起身子,从抱着的怀里摸出一个碗,端详了一下碗,又在衣服上擦了擦后将这碗放到桌上,急道:“快!快满上。”
荆溪无动于衷,马客急得大喘气,连道:“哎呦!小老头叫你爷爷了,快倒酒。”
荆溪这时满脸不愿地边倒酒边嘟囔:“急吼吼什么,已经差人去打酒,满满一壶好酒呢,我这酒晚点喝,喝饱那酒,再尝一点我这酒才最舒服。”
一旁的陈封翘起嘴角想笑,又怕被发现,只好强行忍住。
只倒了小半碗,荆溪收起酒葫芦:“没了,我也没有了。”
马客撇了一眼荆溪,没有说话,但又好像说了,陈封分明看到一只眼睛写着“小”,一只眼睛写着“气”。
刚压下去的笑意又从心头涌上来,陈封眉眼弯弯,无人可见。
像捧起什么圣物,马客将半碗酒沾到嘴边,又不喝,似乎在犹豫什么。
一边的荆溪倒是已经喝上了,一副沉浸其中无物无我的模样。
陈封起身到一旁推开窗户,窗口荡开一片灰尘,扇扇手,一个平行四边形阳光照在地上。
“太阳出来了!”陈封没由来的心生崇敬之情,双手抱胸半倚窗边。
…
“来啰,酒来啰!”独眼兴奋的一手提一壶酒跑进来,放到桌上。
荆溪夺过一壶,吨吨吨地喝起来,又大呼无味,又接着喝。
马客舔着碗底残留的酒液,目光疑惑的看向独眼。
陈封走过来道:“这是给你的,但前提是将我们问的,你知道的,一分不差告诉我们。”
“好好好!”马客激动连喊三声好。
“那么我们继续!”陈封扯过旁边记录的纸笔示意马客接着说。
马客将酒抱在怀中道:“过了第二阶段,第三阶段是上街随机确定目标进行盗窃,我不会事先指定目标,也不会明确盗窃什么,一切让我的学生们自己选择。”
马客说到这停顿住,像是在回忆,接着道:“要在盗窃完成后不露出马脚的离开现场才算作一次成功的盗窃,而这种盗窃要进行很多次,学生们觉得自己能出师独自进行盗窃后便可自行离开。
而钟子按部就班的接受完我这一整套训练并完成测试,我最终很满意,他终究是体现了他的天赋。
可惜我不知不觉间老了,失去了对后辈的包容,钟子出色的盗窃技术让我感到地位受到挑战,于是我在一次醉酒后为表现我仍是最出色的盗贼而进行了一次盗窃。
结果显而易见,因此,年轻人,少喝酒,这是一个长者的劝告。”
所有人都知道马客最后一句话是说与荆溪的,陈封看向荆溪,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
荆溪将最后的酒喝完,打着酒嗝道:“你的故事嗝~,不错的下酒菜,如果把你眼中对我手中酒的渴望掩饰下,也许我对你的劝告会信一分。”
马客不可置否,转而问道:“看你们火急火燎的样子,钟子似乎捅了大篓子。”
陈封点头称是:“没错,这个篓子很大。”
闻言马客来了兴趣:“我的故事说完了,你们说来听听给老夫下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