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舅舅床榻下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许多百两面额的银票。
怀顾君来到顾定裕房间门口直接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顾定裕此刻在药房里捣鼓呢。
他顺着床边找了过去,果然摸索到那个暗格。
暗格上有个小机关,需要点技巧,但也不多。
没一会儿,怀顾君便打开了暗格,暗格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沓百两银票,他数了十张银票拿出来,将杨锦帆拿给他的那张千两面额的银票放了进去,随即关上了暗格。
拿了银票,怀顾君将银票揣进怀里,出了房间并关好门。
怀顾君回到自己房间时,杨锦帆还乖乖地站在原处。
这小丫头,有时机灵过人,有时又呆的可爱。
他进屋,掏出怀中的小额银票递给杨锦帆。
“接着,数数看数额对不对。”
杨锦帆接过银票,按照顾君说的数了一遍,数额没问题。
她抽出五张银票递给怀顾君。
“君哥你拿着,这五百两就当做你和顾叔叔帮我忙的酬金了,我最近比较急需用钱,这五百两虽然不多,也请君哥莫要嫌弃。”
顾君为了帮她卖玉,身体不好还出了趟远门,甚至毒发。
她除了每天放点灵泉水出来帮他养身体和解毒外,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他和顾郎中的,索性就借花献佛,送点酬金以表感谢。
怀顾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伸出白皙的手指直接给了杨锦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杨锦帆吃痛“哎哟”一声,本能地捂住脑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怀顾君,像是在质问他为何要打她。
怀顾君不仅不心疼,还给了她一个白眼,厉声说道。
“事事都要分得这般清楚,那昨晚我毒发时你救了我的命,我又该如何报答你?”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君哥不必放在心上,况且你也是为了帮我才导致毒发的。”
杨锦帆赶忙说道,生怕顾君记下这恩情,那她以后都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们了。
怀顾君听了这番话,越发觉得离谱。
“什么叫因为帮你才毒发的?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我自己身体不好的原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这样只会给自己增加负担和自责。”
若不是小丫头的玉坠,他如今也不可能知晓怀家还有人活着,将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还是她,该是他欠她许多。
况且,玉坠他根本没卖,只是将其封存在了苏州的玉石铺子里,玉坠的价值根本不止两千两银票,若真拿去卖,至少也值五千两。
“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平白叫人伤心。我们现在师出同门,该是互帮互助才对,若是事事都要清算,那岂不是生分?”
怀顾君绷着一张脸训话,这一刻的模样又勾起了杨锦帆的回忆。
不得不说,这语气和表情与她的军官太像了!
她见过军官训兵时也是这般严肃,嘴里说出来的话乍一听是训斥,实则处处在为别人着想。
“好,听师兄的!”
杨锦帆扬起小脸对顾君一笑,逗得怀顾君也绷不住了,语气一下便软了下来。
“莫要管这些虚礼,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钱的事不用操心,要是不够,记得开口就是。”
此话一出,杨锦帆心头如同有暖阳照耀。
有人做靠山的感觉真好,虽然她认为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是自己。
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