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徒儿谨遵教诲。对了,是谁告诉您的?”
顾定裕不说话,假装没听见。
杨锦帆自顾自地道:“是白附那小子对不对?嘿哟,一天天的不学好,倒是学会打我小报告了,看来是皮痒了。”
“谁皮痒?谁有你皮痒?你师父我还在这儿呢,再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就给我再将《冲虚真经》抄一百遍!”
杨锦帆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撒娇道:“师父,徒儿不会了,我发誓!”
《冲虚真经》她都抄麻木了,就不能换点新意?
顾定裕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为师倒也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如今正在瘟疫盛行时期,前县丞大人被范子正下了大狱,多少人等着看范子正笑话呢,你又如何能防得住暗处那么多双眼睛?”
她的武功是兰泽亲授的,医术毒术得他亲传,他倒是不担心她的安危,可他担心她的名声啊!
杨锦帆这才正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情严肃,以后是得注意了。
端早膳的人来了,顾定裕这才缓和了神色,两人沉默着用完早膳便各自去忙了。
又过了几日,夏汭城里卖假药的情况被范子正肃清了个干净,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一切都在渐渐变好中。
中原的官员们纷纷写信给范子正想借鉴经验,他皆一一回复,一晃,时间又过了半月。
上京终于传来了圣旨,夏汭城的瘟疫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范子正功不可没,且处理了贪官污吏,功加一等,官职连升两级,成为正五品官员,赐浅绯袍,银鱼袋,象牙笏,可在瘟疫结束之后进京谢恩。
杨锦帆听说此事,特地来恭喜范子正。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再次官升二级,成为我朝最年轻的五品官,能与范大人成为朋友,是草民之幸。”
范子正羞赧一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面上依旧挂着忧愁。
杨锦帆察觉:“范大人这是有何烦心事?”
范子正想了想,还是说道:“小帆,圣上的旨意里还有,此次前来夏汭城提审季有承的,不是大理寺少卿,是一位身份尊贵的神秘人物。下官虽官至五品,可圣上的意思是,这瘟疫得让下官管到底。可这瘟疫控制根本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明明是小帆你和无数郎中努力的结果,下官不过是行驶了该有的权利而已。如今昭告天下的升官,圣上……是下官往风口浪尖上推啊!”
杨锦帆沉默,早听闻今在位的景德帝是出了名的暴戾和多疑,范子正一心为民,表面得了夸赞,背地里却引来了更多的仇家。
这个景德帝,果然不简单!
“那圣旨有说那位尊贵的神秘人物什么时候到吗?”
范子正皱着眉摇了摇头,“圣旨里对于这位贵人的身份什么也未提及,下官一无所知。”
杨锦帆点点头:“那便先不管,注意好城内外的瘟疫控制,据我这几日的观察,恐怕瘟疫还要有一次大批量的感染,还请大人提前做好准备。”
“只要神医吩咐,下官定竭尽全力。”
说完,杨锦帆便回去医治病人了。
夜幕降临,城内的一处驿站里,所有人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快去请大夫来!”
“是是是,那两位大夫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还请贵人稍等!”
“等什么等,贵人要是有什么生命危险,你负责吗?让他们快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