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将军,是鄂州知府吴大人带着鄂州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其中还有刚得了晋封的范子正范大人。”
听到“范子正”三个字,怀顾君浑身的气息都变了。
“这个时候来干什么,早干嘛去了!”
外面的侍卫面面相觑,少将军太暴躁了,这话该怎么接啊?
一个怂恿一个,还是其中一个硬着头皮道:“少将军,吴大人说,他带领全鄂州的官员来负荆请罪。”
房内的三人都嗤之以鼻,一群酒囊饭袋,只会当马后炮!
还负荆请罪,分明是想为自己开罪罢了。
“让他们等着,要是心急,就跪着等,贵人现在性命垂危,让他们为贵人祈祷,心诚则灵。”
“是。”
两名侍卫逃也似的去传话了。
风一尧睁开眼来:“我说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性命垂危都说了,下次是不是要直接给我准备棺椁?”
怀顾君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恶劣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你!”
风一尧气得说不出话来,自从他病好后,以前那个可爱的阿念就不见了,现在这个家伙一天天的,气不死他不甘心。
杨锦帆看向怀顾君,感叹他这些年来的变化。
越来越毒舌了。
“既然人都来了,还是去见见吧,听听他们怎么唱戏的。”
怀顾君面色为难,还是点头答应。
“是该去看看,去见识一下这群人如何将自己摘除干净。”
怀顾君咬了咬后槽牙,看了杨锦帆一眼。
他倒是要看看师父信中说的那头猪,到底长什么样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阿帆的主意!
怀顾君抬脚离去,风一尧长叹一口气,没头没理的说了一句:“造孽哟!”
杨锦帆不明所以,也不问,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躺好,施针。”
风一尧嗷嗷苦叫:“不是吧,我没病啊!”
……
怀顾君来到驿站正厅,正厅内乌压压地站着一群官员,一个两个皆低眉顺眼,像只鹌鹑。
怀顾君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还挺能装。
他一眼扫过去,唯独一人挺直腰板,目不斜视,身穿浅绯色官袍,腰间系有银鱼袋,手中没有象牙笏,但一身气质出众,一看就是为民着想的清官。
怀顾君挑眉,这位就是所有官员之首,北风国最年轻的五品官——范子正。
他拔高音量,语气颇为傲慢和恼怒:“鄂州知府何在?”
隐在人群中的一个官员颤颤巍巍地站到人前来,问安的手都还在抖个不停。
“下官正是。”
怀顾君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冷声道:“抬起头来。”
吴大人心中一惊,缓缓抬头。
怀顾君抬脚就往他踢去,吴大人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众官员被吓得拼命往后退。
大厅里气氛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