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么说,这幕后之主应当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了。”
顾定裕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也不一定哦。万一钦天监技不如人,被有秘术的外邦给监控了,也说不定。”
杨锦帆撇了撇嘴,说了一晚上,还是没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一个品衣阁的老板,还能藏得有多深?
“师父,真的算不出来品衣阁的老板在哪,或者是谁,又或者它大概在哪个方向,总该知道一个吧?”
顾定裕瞥了她一眼,也给她续了一杯茶,示意她喝。
“你自己琢磨一下,为师已经将自己的一身玄术真传都教给了你,想必你也算过,算出来了吗?”
杨锦帆惭愧低头:“没有。才只是浅浅算了一卦,便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挡在了我术法面前,不想让我窥见他们的秘密。”
顾定裕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笑笑:“没错。你想看人家,难道人家不想看你?帆丫头啊,你的命数也让为师我很感兴趣呢。”
杨锦帆端茶杯的手一顿,心里慌的一批,尴尬地笑了笑。
“啊?是吗,师父也算不到徒儿的命数吗?会不会是因为我是爹娘捡来的,生辰之日不祥,生辰八字也不准,所以……所以……”
她的命数可是被神仙大佬亲自出手掩去的,外人哪里窥得见半分?
无论你对方道行有多高,还能越得过神仙大佬去?
“是吗?”
顾定裕笑得灿烂,实则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杨锦帆不说话了,避开他的视线,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面上故作镇定地喝着凉茶。
顾定裕欣赏着她不停变换的表情,继续道:“三年半前,江南以南的小镇上发生过一件比较轰动的事。万老爷说,因着品衣阁的强势到来,镇上的许多商铺都受到了冲击,生意十分不景气,商铺的东家们也明里暗里接到过品衣阁的压迫与威胁,他们也束手无策。”
杨锦帆瞳孔微缩,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袖下的手攥紧了袍摆,心里隐隐不安。
好端端的,提那些事干什么?
“师父关心那些做什么?他们商贾界的事,与我们郎中何干?”
顾定裕笑道:“你先猜猜,后来那些商贾怎么样了。”
杨锦帆木木摇头:“徒儿愚昧,未曾听闻。”
“哈哈,你那时要学医术,还要做功课,整日繁忙,未曾听说过也正常。后来听说有一家商铺被逼急了,商铺的东家二话不说便杀去了品衣阁,将咱们那日在品衣阁里见过的红衣女掌柜给打得半死,后来品衣阁连夜发了给那家商铺道歉的公告,对其他商贾的压迫也撤了去,江南以南的商界又恢复了平静。”
顾定裕仰头感慨:“哎呀,有了英雄壮举的商铺东家神秘至极,明明做了好事,却再未出现过。有人说他是身高八尺的莽汉,红衣女掌柜自然不敌。也有人说,她是凶悍的老妇,只有这样的女人面对貌美如花的女掌柜时,才不会怜惜半分,十分下得去手。还有人说,品衣阁的人见过那掌柜的长相,是个貌若天仙的清冷美人,事后还暗中雇杀手拿画像寻人,要刺杀来着。”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可那家商铺的东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商铺的名号倒是因此名声大噪,管理商铺的掌柜很有一套,商铺生意很快就遍布整个江南,直逼上京。那家商铺也成了商贾界的传奇,广为人知。”
“既然这般厉害,那为何徒儿从未听闻?”
杨锦帆继续胡说八道,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顾定裕见她嘴硬,也陪她到底:“是啊,这人还真是厉害,就如品衣阁的东家一般,咱们归魂谷也未曾得到半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