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后槽牙咬得紧,这件事必须到大爷面前说清楚。
礼是经他擅自做主送出去的,若是轻易落到了他人手中,大爷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会责怪他。
杨锦帆悄悄观察几人的变化,唇角的微笑一闪即逝。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陶苏儿已经不耐烦了,她最讨厌后院的女人胡搅蛮缠。
哪里像她爹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兄嫂也是。
后院女人少了,哪有这些破事!
“既然涉及到大嫂的嫁妆,咱们还去大哥面前好好说说吧!也不能让大嫂受了委屈。”
王仲午发话,王管家随即做出“请”的姿势。
张氏脸色一白,扶住身旁嬷嬷的手道:“二弟多虑了,瞧我这记性!总是想不起自己的嫁妆有些何物,我也有对玉镯来着,不过是普通玉打造,时常记错成翡翠的了。是我亏待了外甥女,是舅母的不是,该打,该打!”
杨锦帆就坡下驴:“舅母哪有的事,咱们做小辈的,顺长辈心意是应该的。”
张氏要被气死了,臭丫头明摆着跟人说她抢东西,她也没办法!
她还不能说什么!
瞧见张氏被气得扭曲的脸,王仲午和王管家都白了她一眼。
好歹也是名门夫人,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张氏气得发抖,一瘸一拐带着自己的人落荒而逃。
王仲午上前拉杨锦帆起来:“帆丫头受委屈了,这事我会让王管家告诉你大舅舅的。”
大哥的后院,永远都是乱糟糟一片。
他不介意再给他添点堵。
王管家听见这话,抬头望了王仲午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确实是大夫人的不对,那么多下人都瞧见了。
又让二爷抓住了一个把柄。
杨锦帆乖巧地点点头,将委屈和可怜演得淋漓尽致。
“你好好休息,我让府医来给你瞧瞧身上的伤。”
“让二舅舅担心了,阿帆没事。不必麻烦府医,一些简单的伤药就好。”
“帆小友,可有空跟贫道说说你师父的事?”
陶苏儿发话,王管家和王仲午便给二人留下了说话空间。
前脚人一走,后脚关上房门,陶苏儿便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恩人真是吓死我了,咱们好不容易才进的府,您闹这出,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功夫!”
杨锦帆笑道:“不会,收拾她们哪里需要什么武艺,几拳头的事。”
“您倒是说得轻松!”
“那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嘛。放心,包疼的。”
不仅疼,还看不出个所以然。
王娴除外。
那丫头她是真找抽。
“不过一对翡翠玉镯,神君空间里多的是,您何必执着那一对?”
杨锦帆对这话表示不认同:“蚂蚱再小也是肉嘛!那个大夫人一看就很在意玉镯,她惹我,我必定要夺她所爱,让她想起来就觉得心痛。”
“论狠还是恩人狠!”
陶苏儿和朝颜对视一眼,深表认同。
“这哪叫狠,分明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