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仅一口气突破六重境,还差些冲上七重境满,只待炼上多日,自己也是个八重境的外门翘楚了。
诶呀!真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病来初愈体魄强啊。
你看那空旷山间,窄小屋中,一个面焦体黑、周身乱麻的年轻道士,竟只顾咧嘴傻笑,全不知身在何处,今又何时。
等自己实力强大起来,再有恶霸来欺,便打得他落花流水——
不,不劳自己动手,只消禀了宗门,届时自有旁人出手,管叫那行凶之人贼胆消停、哭爹喊娘,一直跪地求饶为止.......
他正奇思妙想,门外一个翩然君子忽的踏步进来,口中正欲说些什么。
抬头却看见个黑面包公正坐倒地上,咧大了嘴,不知在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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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松云昨日离去,又检视询问了其他领取任务的同门,不料多是被摇头以对。
他心下琢磨,还是前日那个领了样本去看的师弟最有潜力,因此把希望都放在木然身上。
松云与人打听,知道了木然居处,一早便过来看看情况。
他又听人说这木然乃是个奇人怪道,平时不与人多来往,只性喜搜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成日钻研。
这怪道种田却厉害,入门几年,竟然将灵谷亩产大增,又能培育奇花异草。因此最近两年,门内便减了他的灵谷赋役,只叫他种些经济灵植,这可羡煞了旁人。
松云闻得此言,心中大喜。
果真如此,这次门内灵植病害便全靠此人了。
他一路匆匆而来,心下已经料定会有非常见景,不想待踏入门中,所见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乱发翘起面黑尘,身着乌衣摆碎杂,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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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也着实吃了一惊,须知他自己的山野屋舍,一年到头常不见有人拜访。
因此突然踏进个华贵来客,还是手握实权的松云师兄,而自己.......
也不提木然如何手忙脚乱,屋中一时何等尘飞声漫,一边松云又面露何情。
总之,一番收拾未毕,匆忙见礼赔笑过后,木然将松云请至上座,说道:
“倒让师兄见笑了,我这山野敝舍,一年见不多几个来客,今日却来了师兄这般贵人。师兄且喝些粗茶,容我再拾掇片刻,再行招待师兄。”
松云面露微笑,俊颜舒展,长袍修身,只端坐道:
“师弟且自忙去,我小坐片刻,无妨,无妨。”
又低头道声谢,木然急忙将屋子收拾齐整,再入内室换了衣服,又打水来盥洗清爽。
木然来回跑动间,松云自顾转头观察起木然的居处。
这处房舍包含两间单进单出的木屋,其中一间被隔作静修室和卧房,余下一间是自己所处的客房,旁边木板挡开处整齐放了不少杂物,应该是杂物间。
门口搭有一个简易灶台,屋后来时还看见灵田环绕,碧水绕流。
倒是个清净所在,山明水秀,鸟伴虫闻,旁有小径通人世,独立屋宇笑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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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整理干净了,这才上前作礼,正色问道:
“不知松云师兄此来,可是为那灵植病害之事?”
松云唤木然坐下,才施施然道:
“是啊,我近来最为此事烦恼,现在碰到师弟贤才,可算天助我也。”
顿了一顿,又道:
“不知师弟对这病害,可有了眉目头角,不管如何,都说来听听,也好叫我多宽心些。”
木然听罢,思索片刻,这才回道:
“不瞒师兄,我昨日又查了门中典籍,心中确已有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