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和三十年,她听说啊,他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娇娘子,世人都说他们很是般配。
他是否还记得一名叫血骨的女子,姬雪骨站在雨里自虐般的想着。
在这四年里,她只能拼命练剑,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什么都不想。
但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提示着她,她是个傻子,被人骗的傻子。
她每天都欺骗自己,说他是有苦衷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为什么,他居然娶妻了。
她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今天居然又咳出了血,也许是因为之前心头血的大量流失,使她的身体即使锻炼到如今,剑意也依然是小成的状态。
在五天后,她下定决心,混入了刺杀上官耀华的团伙里,想要借助他们的手去刺杀上官耀华,但以失败告终,被抓入了上官家的大牢里。
上官家的书房里,一人坐着看着书信,一人跪在地上,头碰到地面,过了一刻钟后。
“你想要放她出来。”
“是!”
“你可知后果?”
“知!”过了一会,跪在地上的男子接着说道:“奴会劝她。”
坐在椅子上穿着墨色华服的男子终于抬起了他的头,用他那一双充满寒意的眼盯着他的属下,“她如再次犯到我手上,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唯!”
姬骨雪在牢里根本受不住那里的寒冷,直接昏睡过去,她醒来之后,发现她换了一个地方,且她的内功已全然消失,筋脉也有损伤,不能再练武。
回到了最初她呆的地方,呵,真是讽刺。
最开始的时候,她只能接触青水,后来每到黄昏时分的时候总有一个蒙面侍卫到她的院子里看着她。
她问青水,青水什么也不说,她便默默的观察。
“你可以把面罩摘下来吗?”在某一天她问他,他只向她摇了摇头。
“那你主子呢,为什么留下我,是他叫你来的吗?”她问这句是心中对上官耀华还有着期待和盼望。
但他摇头了。
她想逃出去,不过她发现原来不是没有其他人,而是他们都守在庄园外面。
偌大的庄园里面,就只有她和青水。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的到来,让她心如死灰。
她是上官耀华的妻子,陈鸢依,她说,她的心头血便是取给她用的,她不过是她的替身。
望着那双与她相似的眼睛,她相信了。
“呵,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与你同房的并不是夫君,那只是个和夫君相似的替身!”她停顿一下,欣赏着姬雪骨的表情。
“哼,替身和替身,可真是般配呢!”
看着姬雪骨好似要站不住的样子,陈鸢依心里十分的痛快,夫君怎么可以还留着她的命,他下不了手,那就她来。
虽然青水被她给支走了,但她不想就这么直接的杀了她,直接杀了她,怎么能抵过她之前害怕夫君离去,整日吃不下药,泪流满面的痛苦呢。
“为什么,如果是需要我的心头血,为什么还要同房?”
她不相信,一个人能无情到那种地步,明明一起相处了两年啊。
陈鸢依坐了下来,喝了口茶,继续说:“因为啊~”她停顿了一下,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一般。
“因为取你的心头血要在你自愿的情况下啊,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的闺房对话可是安排好的呢,哈哈~”她抬起手捂住嘴大笑。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欣赏够了,便拍了拍手,有人提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孩走了进来。
“你看看,这个小孩你认不认识?”
姬雪骨并未回答,只是用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陈鸢依也并未在意她的回答,“他可是你的弟弟呢。”看着姬雪骨瞪大的眼睛,透着一股不相信,她又接着说到:
“你看看他的样貌,可是和你父皇十分相似呢,你知道吗,他是你母妃生的,在国破家亡的那一天出生的,是不是很有意义呢?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哦。”
姬雪骨控制不住的上前,那孩子好像已经睡着了,闭着双眼,她从侍者手中把他抱过来,把手指一遍一遍的放在他眉眼上描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