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朝堂上,你追我赶的父子俩,瑟瑟发抖的群臣赶紧相劝。
“陛下息怒。”
“四皇子殿下……哦不,是永王殿下尚且年幼。”
“况且,殿下他也是在为国分忧啊。”
群臣不劝尚好,这一劝,崇祯更是怒火中烧。
“他还年幼?连斩五百余建奴骑兵像是年幼的样子?”
“海禁、抑商、强化中央皇权,此乃大明国本,他居然想给改咯。”
“这是治国?这是为国分忧?他这是要乱国!要戕害我大明!”
怒气滔天的崇祯,不断拽过群臣的玉质笏板疯狂抽着朱慈炤……真如朱慈炤所料,疑心极重的朱由检对亲生骨血还是偏爱的,别看那玉质笏板不停抽打,但没有哪怕一下是落在朱慈炤要害部位的,主要还是抽着这位十三岁的最新敕封永王的屁股招呼。
尼玛。
前世今生。
朱慈炤啥时候这么在广庭大众下,被人追着打屁股?!
对着这位发了飚的便宜父皇,朱慈炤是连连求饶。
“父皇,儿臣赤子之心,可昭日月。”
“儿臣真的只是想为您排忧解难,延续咱大明国祚。”
“哎哟,父皇,您下手别那么重嘛……嘶,疼!”
朱慈炤越是口中嚷嚷,连连逃窜,朱由检下手越是狠重。
“还敢躲。”
“看老子不打死你个无君无父、质疑祖宗国法的不孝子。”
眼看着闹剧越来越离谱。
同样疑心有人背后捣鬼,怂恿朱慈炤争抢皇位的太子朱慈烺哪怕是再不爽自家这位满口跑火车的四弟永王朱慈炤,也赶紧出来相劝。
毕竟,事关大明朱氏皇家的颜面,这番闹剧若是被传出去,还不得成了普天下的笑谈。
太子朱慈烺连滚带爬地奔到朱由检跟前,抱住他爹大腿,同时示意朱慈炤赶紧跑远点,别在朱由检眼前晃荡。
“父皇息怒。”
“四弟尚且年幼,不懂国事。”
“他的胡言乱语,父皇没必要当真。”
朱由检瞥了眼太子朱慈烺。
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
他自然不信这席话是朱慈炤自己的意思。
肯定是某系朝臣故意将这个只会杀敌、不动政事的傻儿子推出来,质疑皇权,壮大他们的势力。
这帮该死的朝臣,时时刻刻地谋算他朱由检,糟蹋大明江山。
对于这些压根不被朱由检信任的朝臣,刚愎自用、疑心病重的崇祯帝恨不得找理由该杀头杀头、该抄家抄家……
但,朱慈炤可是自己的血脉骨肉。
就算要震慑这些朝臣,总不能拿自家儿子开刀吧。
不过,得想办法让这个只会杀敌,不懂朝政,迟早被这帮老东西给玩死的儿子朱慈炤发配到其他地方去。
目下的大明,北平极为凶险。
借着朱慈烺抱自己大腿求饶的机会,朱由检扔下玉质笏板。
“行吧,你松开手,我不打了!”
别看朱慈烺文治武功挺废,在危机四伏的朝堂上倒是锻炼出极为老练的人情世故。
“父皇,儿臣冒死不放……那可是咱四弟呐,您若是打死他该如何?”
好一副兄友弟却不恭的模样。
果然,崇祯还是挺吃这种兄弟友善的场面。
他摊开手,示意自己双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