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歌满是感慨的语气有点奇怪，他所述说的人类，似乎并不包括他，他是站在圈外看圈内的存在。

“这样感慨，好像你不是人类一样。”

能够吐槽一下的地方，莫小羽或许会淡淡地笑，而洛小花却绝对不会放过。

“这个和是不是人类没有关系，重点是能不能看破这一切。”

沐九歌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却是先问了一个小学生级别的问题：“什么结构是最稳定的？”

“嗯……”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看着两个女孩思索许久不得的样子，沐九歌都不知道该吐槽哪里了，只能无奈的再给了一些提示：

“宏观上的，不要想太多，小学生级别能够明白的！”

“嗯……应该是三角形吧！”

一个小学生级别的问题还想着这么半天，还有点不确定，不过答案是正确的。

“可是这个和你说的不一样啊，你不是说人多一点反而不好吗，三角形不是代表三个人的意思吗？”

原来是两个女孩强行将沐九歌的问题和之前探讨的话题联系起来，所以怎么都对不上。

“这个是建筑学上的，因为搭建的材料是坚固的，才能保持稳定，这并不是三角形的功劳，而是材料的功劳，否者你用三根线构成一个三角形，这个三角形依旧不稳定。”

“而人类就是一种多变的材料，指望少数就维持稳定并不简单，一定的数量也依旧是杂乱无章，只有数量丰富到一定的程度，彼此之间相互牵扯，相互制约，才是一个相对稳定的团体。”

“之前我的去的那个地方却违背了这样的现象，你可以说他混乱，但实际上那混乱也是内部允许的规则，只是少数人却构筑了稳定性极强的组织……”

“唉，等等，你哪里看出来他稳定性极强啦，明明内部的人一点都不团结的好不好？”

“就是这样才是稳定性极强啊，就算是团队性的合作也会因为不同的思想在策略上产生一定的偏移，而那个守卫的人心怀不满，却不敢反抗，像这种以绝对力量构筑起来的势力才是最稳定的。”

“顺便说一声，上层一旦人多了还是会陷入不稳定的状态，所以只能是一人拥有绝对的实力，而在这个时期，所谓的绝对实力不外乎异能者拥有的力量。”

一开始进行的只是十分简单的话题，也就是危险性的问题，但是在沐九歌的扩展之下变成稍附社会性的问题。

对于两个女孩而言，这个时候可以当做听故事打发时间，也可以作为将来在末世判断一个势力的指标。

“对方既然拥有异能者坐镇，那就绝对不能冒险，那些女人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一旦我不是对方的对手，你们、会怎么样？”

被这么一问两个女孩自然是一阵恶寒，就算是对那个比较感兴趣的女性，看见当时那些人的惨相也会难以接受吧。

“怪物的话我仗着手枪还有很高的机会打败，但是你们要明白异能这东西是不讲理的，必须要牢牢记住。”

“异能是没有办法变通的，就像我的能力是净化就只能净化，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剩下能够依靠的只有超越一般人的身体素质了。”

“同样的，异能的效果也是绝对的，有些异能就是无解的，如果情况允许一定要了解对方的异能才能动手。”

两个女孩都是普通人，其实说这些话可能也是沐九歌希望两位公主今后能够体谅一下自己的，毕竟自己这位骑士也不是无敌的。

“举个例子来说，假如之前那个掌控那一个区域的异能者的能力是液化、雾化这样物理免疫的能力，那么他面对我们就处于绝对不败之地，子弹还是刀具都是无效的，而我们却是没有有效防御的手段，甚至面对液化和雾化这样，我们想据守某处都做不到。”

“真的可能有这么无解的能力？”两位女孩简单的想象了想，在这个末世似乎真的拿那种技能没有办法。

“也不能说无解吧，这种情况还只是克制，有些能力用得好真的是无敌，瞬间移动这样类似的变态能力理论上也是存在的。”

两位女孩终于也算理解沐九歌的一些辛苦了，很多时候都要考虑那么东西，同时也引发了两个女生对于异能的向往。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真正的安心，就算是一个辅助性的能力，也好啊，一直像这样享受他人的照顾，心里也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两个女孩沉默了一段时间，沐九歌也给两个女孩一点时间消化这些信息，就这样车上安静了一段时间。

期间，沐九歌下车一趟，遇上商店，自己一行人进行了一定的补给，两位女孩也算是吃上了午饭，顺便给了两个女孩活动的时间，一直挤在狭小的副驾驶座位上也挺难为她们的。

“事实上，我就算是去解决那个异能者也没有什么用！”

正当两个女孩享受起午餐时，沐九歌再次突兀的回到那个话题之上，虽然之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其实那个话题一直都没有完结。

而两个女孩反应很同步，很简单，短暂的愣住了之后，就是三个字“为什么”。

“我们之前消灭了不少的丧尸，但绝对不是全部，显然是异能者之后扫荡了剩下的丧尸那些人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丧尸的区域。”

“明明只是一个人生活的话可以不用消灭丧尸的，就像我一样几只丧尸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何况对方还处于全盛的异能者？”

“这样就说明了那个异能者还是有集体意识的，可是有人类集体意识，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在你们看来惨无人道的事情，可以慢慢享受，那又为什么要折磨？”

两个女孩被沐九歌的问题牵引了心神，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抓到答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会有可怜的地方，两个女孩现在才发现自己只看见了结果，甚至只是部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