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崔大老爷之前被赋闲在家,崔萱整日里皱眉的次数也多了。
就拿谢含玉来说吧,从前谢含玉欺辱了她,她都会当场讨回,可现如今的崔萱,却只能暗地里报复。
若不是顾及着家里,她又怎会如此。
崔王氏瞪了他一眼,“行了,我懒得管她。”
崔萱带着云喜回了房中,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她连忙藏进了袖子里。
又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云喜见状,抿唇道:“女郎,夫人也是关心您。”
崔萱点头,“我知道,她怕我出事嘛。”说着,她又垂下了脑袋。
心中暗暗地想,若是二姐前去的话,恐怕阿娘便不会如此了。
或许在阿娘心里,她永远都是什么也做不成的人吧。
窗边吹来了一阵阵的冷风,崔萱缩了缩脖子,“你去把窗户关一下,真有些冷。”
云喜瞥向窗户,嘀咕道:“哪个丫头这般不懂事,竟然将窗户开着。”
说着,她走向窗边。
崔萱抬起来胳膊抹了抹眼睛。
云喜走到床边,就见窗桕中有一只小小的竹筒。她抬眼看了看窗外,下人都在各自忙着,拿起竹筒又关上窗户便走到了崔萱的身旁。
“女郎,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
云喜递给坐在桌案边上的崔萱,崔萱从她手中接过竹筒,蹙眉道:“有人潜进府中,且无人知觉?”
云喜抿着唇没有说话,崔萱将竹筒打开,倒出了一张小纸条。
眼睛快速扫过后,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将纸条扔进了火盆中。
云喜凑近她问道:“女郎,是何人?”
崔萱淡淡地瞥了一眼窗外,道:“云喜,你告诉阿爹,我没了一支簪子,想必咱们府中,招贼了。”
房外不远处的见景抽了抽嘴角,“我是贼?”
房中云喜沉吟片刻,连忙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告知老爷。”
是夜
武安侯府中,纪允端坐在书房中,悠哉道:“听说,崔府进贼了?”
他面上悠闲,崔萱紧紧地盯着他,纪允的确是和当年大不相同了。
崔府如今虽然落魄,但祖父好歹还是阁老,寻常人想要不动声色地进到崔家,那是毫无可能。
可现如今,纪允能。
崔萱仔细地打量着纪允,少年一双桃花眼弯着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笑。
眉宇间却有一丝凌厉之感,从前存于他眉眼中的温和早已经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