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言而喻。
阿蛮听陆怀岳夸她,开心地笑了,伸手要抓住陆怀岳的袖子,道:“我就知道岳哥哥会喜欢我,她不过是你未婚妻,还未曾过门就这般善妒,你还是跟我回族里,我定会把族里最美的女子献给你……”
说着她自己又狡黠地笑开了:“嘿,族里人都说,阿蛮是族里最美的女子!”
众护卫:这阿蛮姑娘可真么都敢说了,真是不要命了……
三茗:这笑狐狸精,膈应人竟膈应到他们公主身上了,走着瞧吧。
阿衡很是无奈,这种赤裸裸夺人所爱的女子真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也不知他们乌哈族是怎么教姑娘的,性子都歪上天了……
古达厝满头大汗,之前一直在心里揣摩陆怀岳的身份,想不到竟是文舒公主的未婚夫婿,这可真是了不得的大事。
虽然他之前没听说过文舒公主有未婚夫这事,可公主殿下和那个陆公子也未成反驳,怕是真的了。
就不知这陆公子是何路数,总之差不了就是了,文舒公主那样的女子,总不会嫁给一个泛泛之辈,如今自己的孙女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通说,可千万别得罪两个人啊……
都怪他,阿蛮父母去的早,他是隔辈养的孩子,总想着不能让孩子受委屈了,往死里疼爱,教出她任性妄为和天真直爽的性子,现在看吧,害苦了孙女了。
古达厝暗自在心中长吁短叹,将阿蛮从陆怀岳身边扯离,对陆怀岳和阿衡陪了个不是,就开始教训起孙女来。
老人家教育宝贝孙女,定不会太严厉,可古达厝未免有些太不尽力,责怪了两句,语气马上又变得语重心长,和蔼可亲起来,声音温柔得能掉出水来:“阿蛮啊,要懂事知道吗,不能这么任性,会吃亏的……”
阿衡听人家教孩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也走了一路,有些烦躁,看向陆怀岳这个始作俑者就分外不爽了:“你,日后离那个阿蛮远点。”
陆怀岳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唯唯诺诺点头,态度好得十足:“遵命,我家阿衡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乌哈族禁地是在山谷深处的一个水潭边,依着山和水潭建了些错落有致,别具特色的小木屋,形成一个小寨子,远远望去,连着雾气缭绕,还有些仙气。
在寨子的左边,有一面山崖,山崖上是一块笔直宽阔的石壁,石壁上有些阿衡看不懂的图案。
阿衡问古达厝:“那个是什么?”
古达厝答:“那是我们乌哈族的圣语”
阿衡更想问什么圣语,就听陆怀岳指着远处山崖下一处种有槐树的一块地方问道:“那是什么?”
古达厝眼神奇怪看他:“槐树!”
阿衡也很诧异看陆怀岳:“别告诉我你不懂那是槐树。”
陆怀岳摇摇头,笑道:“我说的是,为什么要种槐树,这方圆数里,只有那一块种了槐树,为什么?”
阿衡不去探究陆怀岳为何知道这里独有这块种了槐树,她还很相信这个未婚夫婿的,扭头看了眼古达厝,古达厝的表情有些惊愕和闪躲,道:“没是什么,就是族里有个老人喜欢,就种在那了。”
陆怀岳勾勾唇角:“是吗,那我们去看看。”说着不等古达厝说话,就牵着阿衡的手径自朝那个地方走去。
阿衡看向陆怀岳,陆怀岳小声道:“我总觉得不对劲。”阿衡不解。侧目看他,他又继续道:“以一个习武人的敏锐。就好似你们女人的预感……”
阿衡扶额,这厮可算是什么都知道,也不知他去哪处学来的听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偏门。阿衡嗔他:“我可没感觉出来那个地方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种了些槐树吗?”
陆怀岳点了她额头,笑道:“这槐树和你们陈国的槐树可不一样,这是从周国西南之地移植而来的,叫血槐。”
阿衡诧异:“我看着没什么区别,和普通槐树长一个样。”
“所以才能迷惑住世人,之前若非我吃过这血槐的亏,也未必能认出这些槐树的不同?”陆怀岳继续道。
阿衡好奇:“你还会有吃亏的时候?甚是稀罕,不如说来听听?”
陆怀岳却貌似故意将话题引开:“我吃亏不吃亏的暂且不提,可这血槐之事却是真的,那会我去周国,中了这血槐之毒,差点就回不来。血槐树上有一层血色的汁液,人一碰即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