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您来了,快,屋里坐。”张小二听到敲门声,打开院门后见是刘玉来了,赶忙说道。
刘玉看着张小二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疑惑的说道:“张叔,你这是一夜没睡吗,眼睛怎么都肿了。”
张小二笑着挠了挠头说道:“大官人您快到屋里尝尝,看我们酿的酒口感如何,是否有差错。”
刘玉点了点头快步朝屋内走去,看着屋里整整齐齐摆放好的酒坛,刘玉问道:“这些都是酿好的吗。”
张小二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刘玉随手打开一坛酒,倒出一些到碗里,闻着那股熟悉的酒香,刘玉已安心了八分。
拿起碗抿了一口,感受着味道跟昨日一模一样,不由的放下心来。待放下酒碗后刘玉也不多言,转身走到门外,当看到柱子等人均是跟张小二一样红肿着眼时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对着跟前的张小二埋怨道:“张叔,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回去休息吗,就是酿酒也不差这一夜,何必如此劳累呢。”
张小二见被刘玉看出来了,也不反驳,呵呵一笑说道:“大官人您如此真心对待我等,我等怎能不拿出点成绩来,我们弟兄都是些苦哈哈,三两日不睡觉也不当紧的,大官人的生意要紧。”
刘玉心中不由的一股暖流飘过,妙妙与他昨晚的对话不由的又浮现在脑海中。
“大郎,你真就不怕他们将这酿酒的秘方透漏出去吗?人心隔肚皮,毕竟咱们跟他们也不熟悉,谁知道谁到底怎么样呢”妙妙轻声问道。
刘玉风轻云淡的说道:“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个酿酒术而已,我还不放在心上,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个考验。
若是可信之人,日后自然会委以重任,若是那等下作之辈,那也算是看清了他们的为人。”
如今看来这张小二等人倒是重情重义之辈,刘玉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张叔,你说咱们这酒应该卖多少钱一坛呢?”
张小二挠了挠头,对于这经商之道他可谓是一窍不通,冒然说出又怕自己说错了话,犹豫了片刻后方才说道:“大官人,小的也不懂这些,基本上一坛原酿能够产出半坛酒来,咱们买的这一坛酒是二十文钱。
加上开销,折算下来成本差不多就是五十文钱左右,怎么着也得卖他八十文钱吧,此等美酒,别人暂且不说,反正要是小的,肯定会买。”
刘玉摇了摇头说道:“张叔,咱们忙活了这么久,就卖他八十文钱,那不等于是白干嘛,再想想。”
张小二沉吟了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胆子说道:“那就一百文?”一倍的利润啊,这还不算自己等人以后自行酿酒,不需要买原酿,成本更能降低很多。
说到卖一百文钱一坛酒的时候张小二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暗怪自己黑了心肠。
哪知刘玉听到一百文的时候仍是摇了摇头,让张小二继续往大处想。
张小二此时腿都有些打哆嗦了,他这一个月的工钱不过才一百文钱罢了,这都属于是前所未有的高工价,一个月的工钱就换得一坛酒,如今刘玉还让他往大处想,他哪里想的出来。
吭哧了半天张小二为难的说道:“大官人,小的实在是想不出来,您就直说了吧,您打算卖多少钱呢。”
刘玉伸出一根手指,张小二瞪大了双眼说道:“一,一两银子?”哪知刘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十两。”
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张小二两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十两银子啊,这是什么概念,就按现在的工钱来算,一坛酒都够他十年的工钱了。
过了半晌张小二方才回过神来,哆嗦着嘴唇说道:“大官人,十两银子啊,会不会太高了,又有何人会花这大价钱来买呢。”
刘玉故作神秘的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张叔放心,我保证有人抢破头的要买,你们只管加紧酿酒就行。”
看着刘玉提着一坛酒远去的身影,张小二愣愣的呆在原地久久不语。
“二哥,你在想什么呢,大官人刚才跟你说啥了,你怎么这般模样。”柱子拍了拍张小二的肩膀好奇的问道。
“柱子兄弟,你可知道,昨日咱们兄弟几个就花掉了将近五两银子啊,五两银子,你二哥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阔绰过。”张小二哆嗦着嘴唇说道。
柱子听完张小二这话不免有些疑惑,昨日他们兄弟几个都呆在这里酿酒,又未曾出去,怎么会花五两银子呢。
再说了,五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就是将他们弟兄几个剁碎了论斤称都不值这么多。
柱子以为张小二魔障了,刚准备发问,只见张小二叹息了一声说道:“柱子你就不要问了,只管干活便是,二哥我好着呢。”
虽然说请帖上说的时间是晚上,不过刘玉想着闲来无事,于是便准备早点过去。正当刘玉提着一坛酒走在路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几名短衣打扮的男子正在不远处朝他招手,对于这几人刘玉倒也有些印象,均是这济州城里的泼皮无赖。
以前的刘玉倒是喜欢跟他们厮混到一起,不过自打刘玉重生后,便再也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未曾想今日会在此处碰上。
这帮泼皮无赖均是那种小肚鸡肠之辈,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刘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大郎这几日都未曾跟兄弟几个联系,可是想煞兄弟几个了,不想今日相见,走走走,咱们兄弟几个前去痛饮几杯。”一名泼皮嘿嘿笑着说道,话音刚落就要去拉刘玉的手臂。其他几名泼皮也是附和着说些亲近的话语。
刘玉躲闪了一下微笑道:“不好意思了阿九,今日有些事,改日吧,改日咱们兄弟再一起畅饮,你看如何。”
被刘玉称作阿九的泼皮原名名叫杜九,是这群泼皮中的头头,平日里横行霸道,欺压小贩,调戏良家妇女,可谓是无恶不作。众人明面上虽九哥九哥的叫,暗地里却是没少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