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看着这张赌约,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方奎现在恐怕已然知道李羡考上了文政院。
所以,他一直都没上门。
反倒是李墉,现在十分希望他来。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怎么在方奎面前炫耀。
三口人吃过饭,便开始收拾东西,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装在了一个个木箱里。
夫妇二人已经决定,为了儿子,搬家!
饭桌上,李羡边喝粥边问道:“娘,咱家在县城有住处吗?”
“没有,先把东西收拾出来,咱家还有二十两银子,本来是要给你交学费的,现在你争气,给娘省下一笔银子。娘今个在去一趟并州,见一下你外公,看在你这么有出息的份上,他也会拿一笔银子,这样的话,娘在明水县就能租上一个小房子了,可能条件不太好,但方便你读书呀!”
听到条件不好,李羡嘴角微微一抽:“娘,假如说,我想住的好一点,买一床新被子,租上一处大点的宅子,大约需要多少银子?”
李墉把碗里的粥划拉的干干净净,随即说道:“七七八八算起来,要都置办新的,怎么说也要五百两朝上,县城的宅子可贵,儿啊,你好好读书,以后做官开府,甚模样的宅子住不上?”
李羡撅起嘴道:“是,我知道,可我何时才能当官啊,我现在才十岁。”
“急什么,你虽然有爹的天赋,但也不能骄傲啊,要扎扎实实的读书,打好基础,才能当大官。”
马如兰没好气的道:“你可别说话了,羡儿能有今日,跟你有甚关系?”
她心里想,那都是老爷爷的功劳。
李羡咬着牙,迫切想要买大宅子的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才能赚到钱。
“你们爷俩先吃,娘尿急,憋得慌,先去解手,等我回来咱们就去县里。”说着,马如兰便急匆匆的朝门外走去。
李羡:“……”
另一边,陈香他爹陈群林也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送儿子去上学。
这时,方奎来到他家打听李羡的情况。
他听闻李羡考上文政院,心中既费解又憋屈。
结果问完了陈群林,他更憋屈了。
李羡好好一个傻子,怎么就开窍了?
银子没捞着,现在还搭钱了,方奎向来都不是吃亏的主,这口气哪能轻易咽下去。
“方兄,别说你生气,我不跟着一样生气,昨日可把我气的不行,气的我牙花子都肿了。”
“瞧瞧,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跟一个孩子,你至于么!”方奎一脸鄙夷道。
“你还不是一样?我看你肚子里的火也不少。”陈群林不服气道。
“我那是为了银子!李墉那个家伙现在白嫖了我的银子,老子哪吃过这种亏?”
陈群林偏过头:“我也是一样啊!早年李墉就压我一头,现在他儿子又压我儿子一头,我生气可不仅仅是因为一个孩子!”
“好!”方奎拍了拍陈群林的肩膀道:“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咱们两个都想搞李墉,那就先从他儿子下手!”
陈群林很惊讶的问道:“你不会是想对付他儿子吧?不至于吧?他才十岁啊!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这话让你说的,我肯定不会直接对付他儿子啊,但是咱们也有儿子啊,儿子对付儿子,这总说得过去了吧?”
陈群林皱着眉头问道:“方兄有何想法?”
“你知道的,我儿士郎也在大胜文政院,只不过他在学贯级学堂,比李羡还要大一些,我可以让士郎把那个李羡从学堂逼走,让他退学!”
“这倒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