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墉听到陈年佳酿四个字,立马酒瘾就来了,不等马如兰答应,他便起身去开门。
开门一看,果然!
只有方奎父子,门外并无他人。
父子俩一人抱酒,一人拎肉、
“哎呦,我说方老弟,你这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呀!”李墉哈哈大笑,直接把二人迎进屋。
李羡起身看到方士郎,也觉得奇怪。
难道这家人真改过自新了?
马如兰一脸怀疑的问道:“你们真是来道喜的?”
方奎呵呵一笑,道:“嫂嫂,我知道,咱们两家,之前确实有过节,我呢,也一直没把赌约这事放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未过来给李羡道喜。”
“不过我近日我想开了,也从我儿士郎口中听说了一些李羡的事,我对你家李羡现在是无比的敬佩!他现在是什么?他就是咱们张发村的神童啊!是咱们村的骄傲啊!”
“我那老爹村长都劝我,说我不应该为了区区几两碎银,与你家闹僵,万一你家李羡日后做了大官,我们都还得巴结你呢!嫂夫人,你说对不?”方奎演的十分真挚。
马如兰一听这奉承话,哪里招架的住啊。
只是这平日里一直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方奎忽然对她家态度大变,马如兰多少有些不适应。
“哎呦,方老弟,你能这样想,我可太欣慰了!”
“是啊,老弟,我虽是个妇道人家,但也明白事理,你今日能过来给我家李羡道喜,我很高兴,之前的事咱们就不提了,从今以后,咱们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着,马如兰打开酒坛,给方奎斟满,也给自己斟满:“来,方老弟,我敬你一杯!”
方奎呵呵一笑,赞叹道:“嫂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呀!”
马如兰心里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方奎,可他今日动过来示好,她就是装也要装一下。
方奎与陈群林还不一样,方奎的背后,可是村长啊!
县官不如县管,即使马如兰想要搬家,可田地还在张发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大人们喝酒,小孩们吃菜。
方士郎看着李羡家的饭食,十分嫌弃,一口没吃。
只是在静静等待着老爹下一步操作。
李羡这边也觉得无聊,无论是方奎还是方士郎,他都无感。
于是,他起身便准备回屋。
不料,方奎急忙说道:“李羡,你且等等!”
李羡转身,一愣:“方叔叔有事?”
方奎淡淡一笑:“额……不瞒李兄,嫂夫人,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相求。”
“这事儿,还就李羡能帮上忙。”
“哦?既然如此,那羡儿你先回来,听方叔叔把话说完。”
李羡苦着脸又坐饭桌。
心里嘀咕,搞什么鬼,什么事还需要我帮忙了。
搞的好像我与你关系很好似的.
“方老弟,你有何事需要帮忙,直说便是。”李墉问道。
马如兰也是一脸笑意。
就知道他方奎不会白送礼,这羊肉可值不少银子呢。
方奎清了清嗓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士郎说……李羡会作诗?而且作的特别好,这事是真的吗?”
李墉:“???啊?作诗?”
马如兰也疑惑的看向李羡。
怎么着,老爷爷还教作诗了?
李羡也是一惊。
方士郎怎么知道我会作诗?
我既没在他面前作过诗,也没在方奎面前作过呀!
我作诗这事,只有孔院长、方干事,以及教书先生萧学之三人知道。
难道是他们给我泄露出去了?
李墉一听这话,急忙说道:“哎呦,方老弟,我这人实在,羡儿会的,不用你说,我都会告诉你,可他会作诗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作诗?怎么可能呢!”
马如兰撇撇嘴:“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