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兰一个荒唐的念头闪过,随后又想开了。
不管是老爷爷还是老奶奶,对李羡肯定都是关爱。
既然老爷爷不喜欢供奉,那就不供奉了吧。
另一边,陈群林得知李羡明日要参加学贯考核,专门带着陈香前来给他祝贺。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他还专门带了两只烧鸡过来。
李墉就不用说了,老好人一个,花钱也是大手大脚,人家对他有一点恩,他恨不得跟人家把心掏出来给人家,没什么心眼。
李羡实在不理解,老爹这样一个心宽的人,怎么就能因为科举一事被打击到呢。
看来,老爹应该是十分重视当年那场乡试。
马如兰见陈群林如此客气,也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开始接纳他。
“嫂夫人,还是要让李羡小心方奎一家啊,我可了解他,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陈群林走上前提醒道。
马如兰正切着烧鸡,听完陈群林之言,她一脸疑惑。
陈群林说,他知道李墉和方奎签订赌约的事。
也正因为这事,他才断定方奎不会善罢甘休。
“原来如此,没事,我家有赌约,他想耍赖,那就县衙见!”马如兰端着烧鸡走过来,表情轻松。
“我不是怕他过来要账,我是怕他针对你家羡儿。”陈群林皱着眉头说道。
“嘭!”马如兰猛地一拍桌子看,差点没翻了。
“他敢!若是敢动我家羡儿,我活劈了他!”
陈群林吓了一跳,回想曾经的所做所为,不禁有些害怕。
辛亏自己弃暗投明了。
“群林老弟,来啊,喝点!”
一家人开心的给李羡庆祝。
“羡儿啊,我听香儿说你懂的特别多,叔叔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呀!”陈群林笑着问道。
李羡边吃鸡腿边道:“叔叔请说。”
“我就想知道,你小小年纪,是怎么懂这么多的?不仅算术算的好,字也写的好,这些都是你爹教的吗?”
李墉一愣。
他教没教这些他心里有数。
部分教了,部分确实没教,就说李羡那字,比他自己写的都好。
有的时候,李墉真的怀疑,李羡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李羡的字如何能写的那样好。
“教了啊,都是我爹教的!我爹可厉害了,若非时运不济,他现在早就当大官了。”李羡十分自豪的道,给足了老爹的面子。
“别看我爹现在不务正业,那都是装的,他就是懒而已,若是真认真起来,文政院那些教书先生,都得下岗了,我说实话,他们在我爹面前也就算个鸡腿。”说着,李羡拿起一只鸡腿,咬了一大口。
真香!
陈群林看向李墉:“啊?李兄,他说都是真的吗?”
李墉听完李羡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羡儿竟然如此崇拜自己。
自己若是再不做出点什么事来,那也太对不起羡儿了吧!
此时的李墉,如同打了一针兴奋剂,已然下定决心要振作。
不过,面对李羡的吹捧,他还是毫不顾忌的接下来:“哎呀,羡儿,说那些干什么,爹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做人要低调,你爹我已经厌倦了与人追名逐利生活,现在的生活很好,只要你有出息,比什么都强!呵呵。”李墉呵呵笑着。
闻言,马如兰没好气的看了李墉一眼,心中暗骂:
‘真他娘的能吹牛。’
次日,李墉早早起床,挑柴、烧水,生饭,之后又收拾书箱,把纸笔都放好,准备一会送李羡去县城。
马如兰起来看到饭桌上热腾腾的粥,直接懵了:“行啊,今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呀,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抓紧收拾收拾吃饭,待会我送羡儿去县里,送完他我就出摊,从今日起,我便正式开张做生意了。”李墉十分兴奋的道。
“你个老东西,可下干点正事了!”马如兰喜极而泣,这两年,李墉一直状态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年过的有多苦。
一时间,马如兰的眼泪豆粒般从脸颊滴落。
是真的高兴。
“夫人放心吧!自从羡儿考上文政院,我这心气也就起来了,昨日听完他夸我那一番话,说句实话,我很惭愧,所以,我必须振作起来,不能让羡儿看不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