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求你。”
赵寒前些日子可没少受了李羡的恩情。
张全礼在学堂讲的,但凡他有不懂的,都会问李羡,这已然成了他的习惯。
所以,他心中一直对李羡存有感激之情。
“兄弟,啥事?”赵寒凑过来问道。
“我……我想去趟县衙,但是忘记了去县衙的路,你若是有空,能不能带我过去?”
“嗐,我当什么事了,去县衙啊,走吧,我带你去,那里我熟的很。”赵寒当即答应。
“那就多谢寒哥,省的我问路耽误工夫。”
赵寒微微一笑:“跟我客气做什么。”
作为知县的小侄子,李羡让他带自己去,自然是有道理的,去县衙有熟人,没准能为自己省下不少麻烦。
大玉朝与李羡所学历史中的各个朝代多有相似,这县衙就是这个时代最基层的司法单位。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来到了县衙。
县衙最外的是大门,大门两边是斜斜的八字墙,用来张贴布告和谕令;大门两边有值班衙役值守,除告状者不能随意出入。
李羡有赵寒带着,自然是一路畅通。
刚进仪门,就有一队快班衙役从里面走出,约莫六七个人左右,为首的是一个略腮胡方脸男,呼呼喝喝的李羡走来。
“赵公子?你这大白天来这干嘛来了?不应该在读书吗?”方脸衙役问道。
“我兄弟家人来告状,我来陪陪他。”路上李羡跟赵寒说了胡筠的事,赵寒自告奋勇的拍胸脯答应,还说他与叔叔关系特别好,我的一句话可抵白百金。
李羡听了自然是十分高兴,若赵寒真能帮忙,胡筠这个官司,他就更有信心了。
赵寒心中得意,心想之前李羡帮了自己那么多,终于有自己能帮他的时候了。
这衙役乃是快班捕头,姓杨,平日里与赵寒关系不错,见他忽然带生人来县衙,生怕这人不懂规矩闯祸,于是便决定留下陪赵寒一会。
按大玉的律法,来告状的人,都是有人数限制的,说有几人就有几人,赵寒私自带人了进来,就是犯了规矩。
杨捕头要陪着,赵寒没拒绝,李羡更不配说啥。
仪门有一条笔直的通道,可以直达大堂,这里就是知县公开坐堂审案之处。
李羡来到大堂门口,直接愣住。
这咋锁着门呢?
“杨捕头,麻烦问一句,今日是否有一名胡氏女子前来告状?”
杨捕头摇摇头:“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你找告状的人也不应该这里,这里经常不开门的。”
“县衙大堂经常不开门?”李羡觉得很滑稽。
“对,本县县尊大老爷志行高洁,不耐俗务,理刑之事都分了县丞老爷,所以申案一般都在西侧县丞厅那边。”
李羡撇撇嘴,乌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这不就是懒么!
“对,羡兄弟,这事我能作证,我叔父他确实经常不在这,你要寻亲戚,我带你去西厅吧!”赵寒依旧十分热心。
“好哇,那就去看看。”
“小公子,不行啊!按照规矩,这家伙身份不明,不能去西厅,若是闯祸,可就惨了。”杨捕头十分为难道。
“怎么就身份不明了,他是我同窗,你若担心,可跟着一起。”
说着,赵寒推了推李羡:“走,兄弟,别理他。”
杨捕头摇摇头,只能作罢,跟着两人身后盯着。
到了西厅,李羡正巧就看见县丞走进去。
看模样也就二十多岁,这岁数能当上县丞,在大玉朝必定是个举人出身。
二十多岁中举人,比老爹还强呢!这种身份在前世就跟大企业的二把手差不多了。
李羡看了不禁有些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他娘的!怎么在哪都能遇到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