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英都认识她了。
“怎么又是你?”胡英皱眉,微微一愣。
若非他这个小年轻看胡筠是个姿色不赖的熟女,他早就没好脸色了。
“大人……奴家今日要新状要诉!”
马英有些无奈,命师爷接过状纸。
看了看手中状纸,又看了看状告人,胡英突然神目如电,大声喝道:“你这妇人,当真执着!这状告的不是一个人吗?前日我已驳回,你怎又状告!”
胡筠一脸冤枉的回道:“大人请仔细看看我状告之内容!与往日大有不同!”
马英低头仔细看了看,当即大怒:“你这妇人,好生可恶,前日说他与你争夺家产,现在变入室伤人了?你可知诬告是何罪名?”
胡筠心中一凛,又马上说道:“大人请明察!现在他与我争夺家产是小,伤我仆人事大!甚至还对我动手动脚,毫无伦理道德!大人青天白日,明察秋毫,切不可饶了那些恶人!”
马英皱眉,抹了两下胡茬,眼珠子一转:“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有!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请大人接案,我带着证据与他们当庭对证!”胡筠咬着牙说道。
说实话她哪有什么证据,要说证据,就只有那些破烂桌椅。
但李羡让他咬死,就只能咬死了。
见县丞迟疑,胡筠再次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大人,您可得帮帮我呀!想我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经营着偌大的玉下学宫,每年给县里交了多少税赋?养活了多少人?那些人现在不仅要与我争夺家产,还隔三差五的来我学宫打杂抢烧……奴家受尽了委屈,大人英明神武,一看就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不得不说,胡筠的演技真是不错,这说着说着,便泪眼汪汪的,俏模样实在惹人心疼。
马英被她的一番说的动容,激发了心底那股大男子的保护欲。
一时间,他陷入沉思,随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好吧,看你挺执着的份上,本官暂且准了你这状子!”(主要长的还可以)。
“不过,若是让我知道你诓骗本官,那我定不会饶恕你!”(没有一觉绝对解决不了)。
马筠一听,当即大喜,跪地大拜:“多谢青天大老爷!”
“来人啊!命人去传唤被告,原告及左右邻里,还有相关人证,明日到堂候审!”
之后,马英又命人开了牌票,递给胡筠。
胡筠战战兢兢的接下牌票,心里七上八下的。
申墨站在旁边,显得有些尴尬,本来他还想着帮胡筠说几句话,毕竟这起诉讼没有状师,只有一张状纸,正常来说,县丞不会答应的如此容易。
这谁知,这县丞竟然答应了!
这给申墨都整不会了。
这么容易的吗?
三人并排走出县衙,胡筠满脸激动之色,早知道李羡的状纸如此有效,她之前何必那样大费周折呀!
李羡摇摇头,没有丝毫骄傲,反而面色凝重的道:“这个事才刚刚开始,我们状告你小叔子的罪状,并没有实质证据,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靠李美人,让她出面。”
“胡姐姐,明日便要庭审,所以,今晚我们就要安排李美人与马县丞见面,所以,一会咱们要想办法将县丞约出来才行。”
闻言,胡筠皱眉:“这恐怕有点难了,今日你也看到了,我与马县丞并不熟悉,现在知县又不在县衙,我想约他,却没有途径啊……”
话说到这,申墨忽然提议道:“羡儿,我忽然想起,李美人当日说过,马县丞为了她,不惜苦练厨艺,而你厨艺了得,何不以此为契机,自荐教他学厨?”
闻言,李羡恍然:“对对对,申先生提醒的对,正巧我认识知县的侄子,他可以将我引荐给马县丞!如此,此事可成!”
申墨缕了缕胡须:“就是不知道,马县丞有没有对李美人变心啊……”
李羡摇摇头:“不太可能,他能几次三番的去找李美人,一定是十分中意,我了解男人,越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
申墨:“……”
胡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