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说方公子,您这太客气了吧!按照常理,犬子士郎并未在我膝下读过书,您大可不必这样!”萧学之抚须笑道。
方奎微微一笑:“哎呀,萧先生不必客气,我送您这幅画,就是听说您喜欢这些,这可是张汉君的真迹啊……也是我偶然间得到的,可惜呀!我不会欣赏,这画放在我这也是可惜,不如送给真正的品鉴大师,这样也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呀!”
萧学之一听这话,更是哈哈大笑:“方公子此话当真?”
方奎坚定的点头:“当真!我今日过来,就是专门给您送画的!”
萧学之嘴角一扬:“这画现在可值些银子,我之前又与方公子交集甚少,你这专门跑过来送画给我,怕是有事相求吧?”
方奎咂咂嘴道:“哎呦,真不愧是大儒啊……说句实话,我这还真有点小事,想求萧先生帮忙。”
萧学之给他倒了一盏茶,又十分豪爽的道:“方公子客气了,你这般有心,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
“哈哈!萧先生痛快,这件事对您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方奎大笑道。
“哦?说来听听。”
方奎将画推到萧学之面前,之后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来意。
说什么自己与李羡他爹有些过节,这口恶气已在心中憋了很久,所以想借他儿子的手报复一下。
方奎没办法,这话只能明着说。
虽然他这样做显的他卑鄙,心眼小,但眼下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萧学之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又把桌面上的画推给方奎,然后轻叹一声:“我呀!老了,老眼昏花,这画乃是珍品,你给我也是浪费,我看……你还是将它送给真正需要他的人吧!”
方奎皱眉道:“萧先生,您这话从何说起呀!您可是咱们明水县最懂画的了。”
萧学之冷笑一声:“我是懂画,但我更懂做人,既然方公子装糊涂,那我便与你说明白!”
“李羡是我的学生,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你让我去害我的学生,方公子你觉得可能吗?你不觉得你有些卑鄙吗?你这样对一个孩子,说的过去吗?”萧学之猛然坦白,搞的方奎有些生气。
“我卑鄙?那你是不知道李羡做的那些事!”方奎一口气将李羡殴打他儿子的事都告诉了萧学之。
不料,萧学之却还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你说羡儿殴打士郎,那你就去告官啊?总之,你想让我害羡儿,绝不可能!你请回吧!我这不欢迎你。”萧学之十分坚决的下了逐客令。
方奎眼睛眯起,拿起桌面上的画,拱手道:“告辞!!”
老东西,什么玩意!在我面前装清高,没你我照样搞死李羡!
方奎走后,萧学之还有点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方奎,而是那手中的那幅画……
画中仕女太有神韵了,像极了他的梦中情人。
哎!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墙面上李羡给他作的诗句,感叹道:“李羡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为师啊!”
方奎首战不利,但并未灰心,又自不量力的找到了何青云副院长。
何青云这人他和方士郎都不了解,所以方奎只能自己摸索。
既然没啥特殊喜好,那就用银子砸!
他家里虽有些积蓄,但那都是留着给方士郎捐官用的。
所以他昨日去搜刮了自己的村正老爹。
老爷子这些年在张发村也没少贪污,见方奎急着用钱,便给他拿了一百两银子。
可是,当方奎把这一百两银子摔在何青云面前时,换来却是疏远。
“什么东西!这事你想都别想!”
“滚!”
一个滚字吓的方奎灰头土脸的跑出来。
妈的!忘了!
这何青云与李羡他爹是故交啊……
方奎这个后悔啊,早记得这事儿,自己何必去触他的霉头。
现在还有三人,自己还有机会!
说着,方奎夹着包裹,继续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