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淡淡笑了笑,前世他也了解过一些商业理论知识。
虽算不上有多精通,但用在这落后的大玉朝,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他十分坚定的道:“这就请东家放心好了,总之你得答应我,若我能拿一千两银子给你,你就要给我三成股份,我还要参与经营,你若不同意,我这就走。”
张启祥一愣:“别别别,你这孩子,当真急脾气,好,我答应你便是。”
双方达成一致后,李羡又让老爹去帮自己请了几日的假,说自己病重,多则一月,少则半个月,定会回来上课。
候三光知道这事后,急忙过来探望,同行的还有李羡好友赵寒和孙如恭。
家中,李羡躺在卧榻上,双目紧闭,几个时辰不曾喝水的他,嘴唇干裂发白,听有人过来,他也是哼哼唧唧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候三光见状,也只能摇头叹息,对着李墉劝道:“回头我介绍几个郎中给你,你好生给犬子看看,还好李羡聪慧,学业耽误几日也能赶得上,但这病一定不能大意,要细心照料啊!李羡确实算得上是神童,我也很看好他,他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墉抱拳致谢:“多谢候先生关心,您放心,我定会细心照看的。”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过几日我在过来看他。”候三光担忧道。
“先行谢过先生了!”
这时,孙如恭趴在床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哥哥你可不要有事啊……咱们兄弟说好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你这是要陷兄弟于不仁不义啊!大哥放心,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兄弟我绝不苟活!”
“胡言乱语!你这孩子,瞎说个甚!李羡是病了,又不是死了,在胡说我抽你!”候三光当即大怒。
“啊?”孙如恭抹了抹眼泪:“这么说,我哥哥不会有事?”
“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孙如恭“哦”了一声,又十分不舍的看了眼李羡,悻悻的离开了。
待客人走后,李羡猛地起身,伸了个懒腰,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瓢水:“这个孙如恭,差点没让我破防。”
“爹,你演技真不错!”
李墉没好气的瞪了李羡一眼:“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就这一个月的时间,酒楼若是没有起色,你还是乖乖给我去读书,等通过科举,你再不济也能当个知县,我总觉得比捐官靠谱。”
“哎,爹,我参加乡试最快也得需要两年,两年光阴啊,这得耽误我多少事!我不管,我就想当官,就是当个主薄也行!”
自从李羡说了想要捐官这事之后,马如兰便去让李墉打听了。
李羡年纪尚小,按道理还不够捐官的资格,若非要捐官也不是不行,那便要多花银子,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九品主薄,那也需要五千两银子。
这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冤大头的行为。
因为主薄一年的月俸也才不过三十两,五千两银子啊!就是干主薄干到死也是亏啊……
可见李羡执意如此,加上他又表现的十分自信,李墉夫妇只能勉强答应。
还好,就算这条路走不通,李羡也完全可以参加正常的科举,倒也不耽误。
次日,李羡早早起来,写下书信一封,命信使快速送到了玉下学宫。
现在有实力借给自己一千两银子的,就只有胡筠姐姐了。
借钱买股份这事,李羡是瞒着李墉和马如兰的。
就是想避免麻烦。
若胡筠那里没有,自己还可以朝孔大胜借。
不过,孔大胜这人抠搜,自己非要借,估计他也能借,不过他一定会告诉自己老爹。
这可不是李羡想要的。
好在胡筠给力,知道李羡需要银子,她二话不说,亲自来到并州找到他,很爽快的拿出一千两银票。
李羡对此感激不尽,还说最多一年,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不料却遭到了胡筠的白眼:“若是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流放了,你这孩子,别跟姐姐客气,但凡有难,尽管来找我便是。”
李羡心中一暖:“多谢姐姐这般信任我。”
“若是你我都不信,那这世上便没有我可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