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狠狠喝了一口白酒。
听完李羡的话,他心中半信半疑。
若真如李羡所说,那确实把他打击到了。
十几岁的孩子,就能开酒楼?
还在并州府那寸土寸金的地,能在那开酒楼,那得多有钱啊?
不可能!
这孩子哪那都好,就是太能吹。
“大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我先睡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李羡晕乎乎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刘能撇了李羡一眼,一脸鄙视的道:“就这酒量?还得练呀!”
说完,刘能看了眼已经睡下的李羡,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次日,县衙一举抓获十余名盗贼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克东县。
富商和百姓们纷纷叫好。
李羡向刘能提议,应该趁着这股热乎劲,即刻提审盗贼,一是尽快了解他们是否有同伙,二是尽快给富商们一些交代。
当日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应该是这伙盗贼的头头,应该先提审他。
刘能觉得李羡说的有理,便听了他的建议,即刻下令堂审,还允许百姓们观看。
一时间,县衙门庭若市,到处都挤满了人,富商和百姓纷纷驻留在县厅外观看堂审。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贼首张启率先被带上台来。
原告周永也在台上。
“张启!对于周先生的状词,你认否?”刘能瞪着眯眯眼说道,看起来也没什么威慑力。
“我认,周家这两次的货都是我带人做的。”
李羡觉得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我还没开始展示呢,你咋就能认了呢?
“小、小的知道错了!大人,我们都是咱们克东县的县民,只因家中太穷,迫不得已走上了这条路,小的真知道错了,还请大人宽恕!”张启跪地求饶,吓的不行。
刘能一番追问之下,李羡这才知晓了他们的来历。
原来,他们都是克东县下辖村镇的农夫。
只因连年水患,日子过的穷苦至极,这才迫不得已,与同村的几个人在组成团伙,走上了偷盗这条路。
刘能仔细盘问才得知,原来这伙盗贼,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从从乡下来的。
他们这些人,在业界里面都算是大盗贼了。
除了他们,其余都是些小蟊贼,有的偷个鞋垫,有的偷个瓦罐,还有的偷个马铃薯,总之……大贼小贼,五花八门都有。
这些盗贼,大多年纪不大,十六到二十四岁不等。
就是这伙资深盗贼,也不过二十五岁左右。
刘能暗暗惊叹,这不问不知道,一问有惊喜。
没想到,他们还阴差阳错的抓到了克东县最大的一伙盗贼。
按照大玉律法,盗贼行偷盗事,偷盗数量达到五两银子便可刺字、游街示众,最后囚禁三个月。
偷盗五十两以上,便要挖去膝盖,剁下右手,挑断脚筋……
经过一番审问,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张启一伙人偷的东西,总价值早已超过五十两。
他们也是做盗贼后,第一次被抓。
当刘能问李羡偷盗该当何罪之时,李羡拿出法典,直接当场念了出来。
此言一出,张启彻底傻眼了,冷汗如雨,浸透囚服。
“大、大人!饶命啊!小的真的是迫不得已!实在是家中太穷!若非如此,谁愿铤而走险,做这等违法之事啊……大人,我家中还有七十岁的老母需要赡养,我爹早亡,我若是在没了手脚,我一家人可就全完了!”张启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吓得全身瑟瑟发抖。
刘能一脸嫌弃的道:“少跟本官说废话!既然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我问你,还有没有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