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年一阵无语:“我叫你一声臭小子就是忘恩负义了?”
“那可不?”
“好,那我不叫了,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姑且让着你,哼!”刘大年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等一等!”李羡上前,拦住刘大年:“大哥,我这正事都还没说呢!”
“啥正事?”
李羡眼巴巴的看着刘大年:“你得救我。”
刘大年一愣,随即摸了摸李羡的额头:“我看你是真疯了!我只不过是个班头,你是县尊老爷钦点的犯人,我咋救你?”
李羡拉着刘大年坐下:“大哥别急,且听我说完。”
刘大年有些不情愿的说:“你别想再拿银子贿赂我,这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
李羡嘿嘿一笑:“我若说,不止有银子呢?”
刘大年抹了抹鼻子:“啥意思?”
李羡深吸一口气:“你可知我为何获罪?”
刘大年继续翻了翻白眼:“我哪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死囚。”
闻言,李羡忽然一本正经的道:“刘大哥!说句实话,你是我在县衙认识的最有正义感的男人!也是我最敬佩的人,在我看来,克东县有你,是克东县百姓之福,你拿着班头的俸禄,却干着又苦又累,还有生命危险的捕头的活,怎能不被人敬佩?”
虽然李羡这话说的有点水分,但也是事实,刘大年听了十分受用:“你、你少给我戴高帽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羡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随后便把自己获罪的原因跟刘大年说了。
刘大年听完之后很是惊讶:“你真跟刘大人坦白河务的事了?你可别蒙我!”
李羡摇摇小脑袋说道:“我说刘大哥呀,我懵谁也不能懵你呀!你也不想想,我真跟他刘能坦白了他贪污的事了!”
刘大年眉头紧锁:“那你还真够硬气的。”
“大哥你想想,他刘能定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才气急败坏的想要杀我灭口,所以他贪污定是事实!你也是这克东县的百姓,你爹娘也是农户,他刘能贪污了河务银子,为了骗取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他故意不修好河堤,致使河堤年年决口,百姓苦不堪言,你说,这样的知县值得你为他卖命吗?”
闻言,刘大年忽然眯起眼睛,紧握拳头,回想自己家中那几亩良田因为水患的事连年无收,他这心中就忽然憎恶起刘能来了。
“若真是如此,这个刘能当真可恶!”
“岂止是可恶啊,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你忘了他强抢民女,故意杀人的事了?他就是大恶魔!应该遭受天谴!刘大哥你义薄云天,这事,你说啥都得帮我!我身后有总督大人做靠山,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只要你能把我放了,我定当厚报!”说罢,李羡对着刘大年抱拳作揖。
“额……这个、这个还是容我想想吧,我这个人,确实挺重感情的,你之前也对我不错,给我这那些银子,我都记在心里,可你毕竟是死囚,我若是就这么把你放了,那我也必死无疑啊……”刘大年边说边挠头,显得很是为难。
李羡却胸有成竹的道:“这个大哥放心,你可以带着大牢里的衙役哥哥们跟我一起走,跟我一起去找总督大人,他定会收留咱们,待我把刘能的罪状跟总督说了之后,总督大人定会让我做这克东县的知县!我若是做了知县,你就是捕头,其他衙役我也会分赏银,多了不敢说,让兄弟们花个三年五载的不是问题!”
刘大年眉头再次皱起:“让我们跟你一起走?这风险未免太大了些吧!”
李羡继续鼓吹道:“刘大哥,你是正义之士!你是英雄,本来这县衙捕头的位置就是你的,可现在呢?刘能不仅不给你官职,还要你替他卖命,他那边贪污着老百姓的银子,住豪宅,玩女人,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刘大年低着头,沉思一了一会,不得不说,李羡把他说的心动了。
“不如这样,你给总督大人写一封书信,让他来救你不行吗?”刘大年出主意道。
李羡摇摇头道:“先不说总督大人是否在家中,就算他在,快马去一趟兖州府也要整整一日,到那时我早就人头落地了!哪里来得及呀!我说刘大哥,你就别犹豫了,救我出去吧!实在不行,你们也可以去并州,并州有个醉香楼,那是并州最火的酒楼,我是最大的股东,你们若是不想跟我去兖州,就直接去醉香楼,提我的名字,求个赚钱多的差事,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