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神示意打手。
打手也是心领神会的将奄奄一息的男人抬出客栈,剩下的打手都守在门口,小二则跟无事人一样,来回给客人上酒,分外恭敬;若不是小二的手上还在滴血,都以为刚才只是酒喝多了的错觉。
一切处理妥当后,富态的掌柜笑吟吟的走向下楼的明宸二人。
“二位,住得可还习惯,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直言。”
“那是自然。”明宸笑着拱手,又一脸好奇的问,“掌柜的这酒不错啊,有没有新酿的?”
哪知掌柜摇头不迭,“不瞒这位客官,来蔽店的都是喜欢我这儿的陈酿,那些不足半年的酒还埋在酒窖里呢。”
对此,明宸也是认同的点头,转头遗憾的叹了口气,“世人皆喜陈酿,而我独爱新酒,看来今日是无缘了。”
“师姐,走吧,天色还早,我们随处转转去。”
余初雪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显然,刚才男人的惨状还在她眼前。
两人一前一后,即将走到门口时,掌柜叫住了他,“客官留步,酒窖也是可以打开的嘛,想喝几月的新酒也不必找别家了。”
明宸回过身,哈哈一笑,“那感情好,这三个月的新酒都给我备好,看看哪种更合我口味?”
说完,就带着气呼呼的余初雪走出大门,看门的打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想阻拦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打手才软倒在地上,掌柜的更是冷汗浸满了全身。
......
一条巷子尾,两个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着,有点像是在散步。
“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明宸和余初雪停了下来,远远望着客栈两名打手抬着男人挤进一间小药铺。
为什么是挤呢?
因为,药铺的门口排了一条长龙,这些人大多是伤员,没有一个病人。
“我不知道。”余初雪的表情有些茫然,但见到伤者进了药铺,也算是松了口气。
“你觉得望城这个地方怎么样?”明宸追问道。
“他们都很......”想了半天,余初雪才想出一个词,“愤怒。”
明宸说出来不同的看法,“我的第一印象是乱!”
“乱?”
“没错,就是乱!”
“第一乱是没有秩序的乱,这里的城主不会管理,不会规划;什么地方做什么,划分好了才不会有街上的乱象。”
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人们为何大吼大叫、怒不可遏?是人心的乱,他们只能通过这个途径向上传递他们需要被管理的这个信息。”
“一路走来,你可曾看见有小孩和女人?”
闻言,余初雪惊讶的发现,真的没有,猜测道:“这些人频繁失踪,弄得人心惶惶,所以才不敢出现。”
“是这个原因,我记得望城有一条江,名叫望江,从西河镇流经望城。”明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是怀疑水源被人动了手脚,所以,他们在食用了妖气后,才会抑制不住自身的怒火?”
但余初雪马上就想到了关键,提出疑问,“这跟人口失踪有什么关系?”
“是啊,这妖气与人口失踪有什么关系?”明宸怅然自问。
“走!去望江看看!”
带着心中的疑问,两人来到了距离望城最近的望江堤,附近还有一些良田,但人却很少。
走到岸边,明宸捧起江水,但虚空镜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无疑是在说,妖气与望江无关。
看到明宸失望的表情,余初雪不用问就知道了答案。
可明宸并没有气馁,神色坚定,“望江的水没问题,不代表城里的水没问题。”
这样至少排除了一个可能,至于城里,大多是井水,想要一一排查,确实需要点时间。
他放眼望去,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弯腰劳作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农夫,弯腰在地里劳作,偶尔抬起身才发现居然是一位花甲老人。
走上前,尽量放轻语气,“老人家,能问你个事吗?”
老农好像吓了一跳,跌跌撞撞的退了很远才停了下来。
“别紧张,我们是刚到望城,想找个人了解一下望城。”
老人看到一脸和气的明宸还有他身边的余初雪,好一会儿,才叹气说道:“你们还是不要留在望城了,不太平啊。”
明宸的眼前一亮,连忙追问:“怎么个不太平?”
老人冷哼一声,不客气的指着明宸,“你这个后生,还敢让你婆娘在外到处乱晃,等她被人掳了去,你哭都没地方哭。”
余初雪正想解释,明宸却先一步开口:“老人家,这是我姐,这望城还有绑人的土匪不成?城主也不管吗?”
老人长叹一声,泪眼婆娑的说:“肯定是哪个瘪犊子做错了事,惹怒了上苍,才降下这些惩罚的。”
“您能说说都有哪些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