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府门,犹犹豫豫的不肯进来,看到寻觅她们出来便犹豫的上前:“我,我可以见一见崖哥哥吗?”
“大人不在。”寻觅回了她,眼前的安怀早已没有昔日在皇宫的高傲了,她的父皇被步崖刺了个对穿,亲哥哥被他丢进了梵山,步崖没有杀宫中的嫔妃和公主,男流放千里之外,女子则是卖进最低贱的地方做苦力。
本来步崖是打算全部绞杀的,但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就改变了主意,安怀噗通一声跪下:“求求你,让我见见崖哥哥吧,就见他一眼,让他放过我哥哥吧,我会带着哥哥离开京都,再也不会回来。”
寻觅退后几步摇头:“我做不了主,殿下,姑娘还是离开吧。”
放出男主等于放虎归山,步崖杀了他父皇母后,且还把他丢进了梵山,以他的性格,他怎么会放过步崖,倒不如让他在梵山受尽折磨之后再说,她本来就是那种圣母性格的人,一味的善良只会让她和她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安怀扑倒在她脚边大哭:“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得罪了你,我求求你,我保证会带着哥哥远走高飞的,再也不会回到京都,求你了,让我见一眼崖哥哥吧。”
青竹拦在寻觅面前道:“大人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干涉不了,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完拉着寻觅直接进府了,安怀见她们这样的态度,跪坐在地上哭泣,一夜之间她失去了疼爱她的父皇和兄长,还沦为了最卑贱的下等人,她唯一能求助的却是她曾经最爱慕,但却最恨他们的步崖,如今她该怎么办才能救出来自己的兄长啊,想到这里,她哭的更悲伤了。
路过的几个流氓打扮的小混混见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虽说那张脸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依然可见姿容,几个人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了巷子里。
昏暗的巷子里,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着,混着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咒骂,足足到晚上才歇息。
本来打算出府买东西,也没有买成,寻觅看着自己那将近五十的好感和还有九十的黑化值,叹了口气,明明步崖看起来挺喜欢自己的啊,而且还没有杀赵家人,可为什么这数值却是一动不动呢?难道还有哪里不对吗?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步崖自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身,将头搁在她肩膀上。
寻觅低头回他:“我,见到安怀了。”
“嗯?她说什么了?”步崖坐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寻觅摇摇头说:“她想让你放了三皇子,不过我没有理她。”
步崖靠近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说:“小春儿做的很对,这边的事情还有几日就能处理完,等到登基大典之后我便带你离开。”
寻觅点头,得了他一个浓烈的吻,他很喜欢她这样乖巧听话的样子。
接下来几日步崖都很忙,听说是陈渊想撂挑子不干,步崖把他收拾了一顿之后教他处理国事,陈渊非要步崖住在宫里,不然他就直接称病不上朝,自然又得了步崖一顿揍,新皇继位太过匆忙,登基大典仍在筹备,就在七日后,钦天监选的日子,说是吉利得很。
陈渊对步崖这个太子表哥很是尊敬,听说他母亲和步崖的母亲是表亲,又是闺中密友,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不过步崖比他年长几岁,当时的武德太子,容貌俊美,更是文韬武略有治世之才,且见识颇丰,若没有那一遭,可能已经继承皇位了。
寻觅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做皇帝,但是他不说,她也没有问,反正以后总会知道的。
陈渊毕竟还小,步崖也就留在宫里陪他了,陈渊还以为是好事,哪曾想步崖住到皇宫之后每日不到卯时就把他喊起来,批折子,上早朝,见大臣,忙的他简直想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步崖偏偏还就跟他杠上了,惹得陈渊想直接从皇宫逃了,不过被步崖带着阿瑾直接堵在了宣德门,五花大绑回去继续批折子。
步崖不在身边之后,好感度倒是开始提了上来,最终维持在60,看来还是距离产生美,寻觅美滋滋的想。
入夜,寻觅刚躺下,脖子处被一把短匕首抵住,夜色沉沉,她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能不动声色压低声音:“你是谁?”
匕首又压近了几分,将她细嫩的脖颈割破,这些日子她被步崖养的白白嫩嫩,连额间那道伤疤看起来都没有那么丑了,寻觅皱眉嘶了一声,趁那人不备,猛地使力,她迅速下床,撞倒屏风,将青竹喊醒。
青竹立马起身,摸索着靠近她,不一会南院灯火通明,小一带着侍卫闯了进来,火把照亮了整个屋子,那把握着短匕首的人竟是邹娘子。
她眼露凶光,嘶吼着:“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文生怎么会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眼见她又要扑来,侍卫一脚把她踹飞制住了她。
小一看着寻觅的伤口道:“姑娘,我带你去包扎吧。”
寻觅捂着伤口轻轻点头,却在往外走的时候急急后退,一柄夹杂着凌冽气势的剑直指寻觅面门,躲闪不及间,那把剑直接将她割了喉。
寻觅:......她的脖子还有得救吗???
真是多灾多难的脖子,简直一天就不能安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