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既然手脏,那就不要有手了。
傅寒州挂了电话,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浴袍直接进了主卧。浴室里水声还在响,傅寒州掀开被子,安静的坐在床上等着南枝。
过了好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傅寒州悠然问道:“怎么还不出来?”
南枝有些尴尬,一时间没回答,过了会才打开门探出头,“帮我拿一下家居服?”
“你浑身上下我哪没见过。”傅寒州起身,走到一旁的行李箱里拿出她的换洗衣物。
南枝诧异他今天居然没求欢?简直不符合他的设定。
傅寒州瞥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想我可以奉陪,但我今天不能主动想,想我也不会说出来,不然会显得太禽兽。”
“……”
“那你现在不是说了?”
傅寒州掀起眼皮,薄唇噙着一抹笑,手将浴室的门微微推开了点,淡定道:“想是男人的本能,我不能违背我的生理反应,但你刚从急诊室出来,所以我还有理智,今天先记账。”
记账的意思是?过两天要一口气讨回来?
果然还是万恶的资本家!
南枝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再出来的时候,傅寒州手里拿着吹风机,让她坐过来。
南枝也没拒绝,盘腿坐在他的沙发上,卧室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着综艺节目,她时不时会笑两声。
傅寒州突然觉得,家里有这么一个人也不错。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
他的手本来就很好看,穿梭在她的长发里,温热的风裹挟着香气,南枝感觉到傅寒州在她头顶亲了一下。明明什么亲热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他这么做,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缠绵与暧昧。
比亲吻和上床,都令她心悸。
鬼使神差地,她抬眸望着他,却看到了他眼底的清明。
他不曾带着爱意,眼底也没有欢喜。
有的好像只是想去做这件事。
南枝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觉到害怕,她起身掀开被子,“头发干了,我先躺下了。”
傅寒州嗯了一声,过了会,床铺塌陷,他也上来了,床上有东西在靠近,南枝感觉到重量就知道是那只小只只。
她突然有很多话想问,但又觉得没必要问。
他的床很大,她第一次睡在主卧,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陌生而又让人难以入眠。
就连他的呼吸,都让她难受。明明也睡过,甚至在陌生的床上,她都能入睡。
可为什么到了他的领地,就这么坐立难安了。
这时候,一条手臂突然伸了过来,将她揽到怀里,背靠着温热的怀抱,南枝手指不自觉的蜷起。
“怎么离这么远。”他声音在耳畔响起。
南枝突然问道:“傅寒州。”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从没问过这样的问题,但她真的有点忍不住了,如果他不喜欢,为什么要做那么多?
“嗯。”
一瞬间,她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转过头盯着他。空气仿佛都停滞,她听着自己的心跳,随后问道:“你爱我?”
这次他没有回答,眼神如同刚才一样清明。
南枝的心突然凉了。
也是,他的喜欢,也许只是不讨厌,是男女间的荷尔蒙吸引,但远远无法升级到爱情。
可以做情侣之间任何亲密的事,但,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