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沐唯的脸,刷地变得苍白如纸,悄悄攥紧双手,指甲陷入皮肉而不自知,满心恐慌。
“或者,谁指使你来拆散我和萧太太的?”他继续问,语气更显阴森,犀利似箭的目光极具穿透力的射进她的眼里,让她的慌张无处遁形。
“我没有,楚楚,我没有……”她胡乱摇头,摇得眼泪乱飞,矢口否认。
“还是不肯说吗?”他轻轻一笑,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悦。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害怕。慌忙揪住他的衣袖,她无辜又委屈的喊,“楚楚,不是我不肯说,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不知道吗?”他笑得越发帅气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好听又残忍,“没关系,等你‘知道’的那天,我们再来讨论你有没有痊愈和该不该出院的问题!”
“楚楚!”闻言,童沐唯瞬时面如死灰,死死抓住他的手,恐慌无助的哀求,“别这样对我,求你,别把我关在这里,求求你了……”
“给我我想要的答案,你才会有自由!”
换言之,她若不给他满意的答案,就得一辈子关在这里!
“真的没人指使我,我也没有想要拆散你们,我只是太爱你了……楚楚,我爱你啊!”童沐唯哭喊,内心已然慌成一片。
不!不要!她不要被关在这里,她不要啊!她还有大把的人生,她还有美好的未来,她不要在这里虚度光阴,她会疯的!
“既然爱我,那就乖乖呆着这里,别吵,别闹,知道吗?”他噙着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拍拍她的脸,说。
“不要,楚楚不要……”
“乖,听话,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坦白了,我再来看你!”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作势要走。
她慌忙死死拽住他,凄厉哭喊,“楚楚,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他回头,依旧微笑,笑意却丝毫没有传达到眼里。
不能?现在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的!
他早就该对她狠心一点,如果不是他太过心软顾念旧情,今时今日也就不会这样痛苦煎熬,更不会失去萧太太。
童沐唯,“……”
他的脸色倏地一冷,眼底寒光乍现,“童沐唯,我奉劝你一句,趁早坦白对你我都好,如果被我先一步查出什么,你就在这里呆一辈子吧!”
一字一句,阴森刺骨。
“楚楚,你说过你爱我的,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的,你不会的!”童沐唯方寸大乱,瞠大双眼惊恐的望着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哭得呼天抢地。
萧俊楚垂眸,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一点一点的拽下去,然后极冷极冷的吐出三个字,“试试看!”
爱?
她还有脸跟他说爱?
七年前伤他,他念在她身不由己的份上原谅了她,可她居然趁他感情迷乱之时不择手段的拆散他和萧太太,让他对她的那一丝怜悯都消失殆尽,再无半点情意。
只怪自己当时被鬼迷了心窍,在她回来之时没有一眼看穿她的阴谋诡计。现在想想,她分明就是以拆散他和萧太太为目的,故意制造事端。而她的背后一定有人,否则凭她一人之力,绝对搞不出这么多事。
这两个月,他忙着找萧太太,一直没时间来逼问她真相,若不是她今天这样发疯,他都懒得管她。
童沐唯面如死灰,瞠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寒气逼人的俊脸,他的眼里,此时除了冷酷,哪里还有半分情意……
甚至连同情和怜悯,都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
在她震惊又绝望的目光中,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扬声说道:“想通了就告诉他们,然后我就会来接你,明白?”
“不!楚楚你别走,你别丢下我,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呜呜呜……楚楚……”她哭喊着追上去,却被守候在门外的医生护士生生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俊楚坚定决绝的走出她的视线。
不要,她不想呆在这里,她不要像个神经病般整天被关在一个屋子里。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这不是!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将城市点缀得格外繁华美丽。
初冬的夜晚,风过,寒意袭人。
奢华宏伟的环酒店,三楼宴会中心,一场豪华的商业酒会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黑色的迈巴赫,平稳地停在酒店门前。两名门童连忙上前,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从车内出来。
男人一身名贵的手工西服,精致的剪裁将男人的身形衬托得越加健硕挺拔,配上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庞,以及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堪称完美。
女子一袭粉色长裙,长发披肩,小脸略施粉黛,清纯中透着一丝妩媚,妩媚中又略带娇俏,如果不是神色怏怏不乐,绝对比仙女下凡还让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