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老太太对这个姓特么敏感,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赵宥柯点头,“嗯,我姓赵!”
老太太默了默,眼角余光瞟了眼明显心虚的澹台宴辞,又问:“赵承认识吗?”
澹台宴辞着急地看着赵宥柯,欲言又止。
“他是我养父!”赵宥柯不明就里,自然老实回答。
完了……
澹台宴辞在心里默默哀嚎一声。
“原来你真是赵家的人!”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变得冷漠严厉,指着赵宥柯,喝问:“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是宴辞丫头的谁?”
“姨婆……”澹台宴辞怯懦地看着脸色不善的老太太。
赵宥柯,“我是宴辞的――”
“赵宥柯你闭嘴!”澹台宴辞勃然怒吼。
赵宥柯一怔,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发飙的澹台宴辞。
老太太警告性的瞪了澹台宴辞一眼,澹台宴辞顿时低下头老实闭上了嘴。然后老太太瞪着赵宥柯,极具威慑力地喝道:“说!”
赵宥柯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状况,默默衡量了下,决定还是老实回答比较好。
“我是宴辞的男朋友!”他说。
澹台宴辞已经绝望得不想说话了。
罢了罢了,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知道就知道吧!
“男朋友?”老太太睁大双眼狠狠瞪着他俩,气得大脑一阵晕眩,整个人晃了晃。
“姨婆,姨婆!”澹台宴辞吓得大叫,慌忙上去搀扶着老太太。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太太喘息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澹台宴辞,怒声叱问。
澹台宴辞红着双眼低下了头,“姨婆,我……”
“说!是不是真的?”
“……”澹台宴辞不敢回答,用沉默代表默认。
老太太气得发抖,“你明知道我讨厌赵家的人,你还跟这小子谈恋爱,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啊?”
“姨婆,对不起……”澹台宴辞难过更咽,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这会儿,赵宥柯终于反应过来了。
老太太这是要棒打鸳鸯么?他姓赵怎么了?招她老人家还是惹她老人家了?好端端的凭什么讨厌他啊?
赵宥柯不服气,拧着眉准备跟老太太据理以争,“不是,姨婆――”
“住口!谁是你姨婆?少乱认亲戚!”老太太怒喝,极尽嫌弃地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澹台宴辞,怒声命令,“让他滚!以后你不许再跟他见面!”
赵宥柯大惊,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太太,接着又连忙看向自己的小姑娘,心里的不安在快速扩散。
澹台宴辞垂着眸,狠狠抿着红唇,其实,还是舍不得的……
“你爹妈不在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是不是?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老太太大怒,胸腔局促起伏着,一副随时会被气死的模样。
澹台宴辞开始动摇了。
姨婆的话,她不能不听,如果姨婆真被她气出个好歹来,那她的罪孽可就大了……
她抬头,噙着泪看着赵宥柯。
“丫头。”赵宥柯顿时大慌,眼含乞求地看着她。
“赵宥柯,你走吧!”她死死攥紧双手,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狠着心说。
“我不走!”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她悲凉一笑,嘶哑着声音低低道:“你说得没错,我是去医院做的,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澹台宴辞!”赵宥柯急吼,眼底布满痛楚,“我说错话了,我跟你认错还不行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她摇头,笑得更加苦涩,“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她转身扶着老太太就要走。
“澹台宴辞你敢!”他急得要去抓她。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老太太狠狠打掉。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耍流氓啊?你再敢纠缠宴辞丫头我就报警,告你性骚扰!”老太太彪悍地大骂道。
正在这时,一个佣人突然从屋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老太太正在气头上,瞪着咋咋呼呼的佣人就没好气地喝道。
“少奶奶……少奶奶她……”佣人吓得直结巴,她还没说老太太就已经发火了,她若说了老太太会不会迁怒她啊,她不会被开除吧?
澹台宴辞脸色瞬时一白,颤声急问:“嫂子怎么了?”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不然她的心为什么这么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