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幼明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呢,快把镣子拿来给我带上,一路连拖带拽地给我拽回衙门去,最好绑在马上拖行,等拖回去就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加上鞭刑啊,夹手指啊,往指甲里捅签子啊。”
“然后我说不定就在刑讯逼供下写下你们胡乱写的供认状,然后在一个万里无云的天气,拖出去被砍头……”
知县大人瞪了一眼那个衙役,一挥手让他下去。
“你们看什么看!再看通通带走!”知县冲着剩下那些围观的人冷喝一声。
剩下的这些不过是一些江湖人罢了,即便是有些能量,恐怕也比不上流云派,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抓去当替罪羊。
“……”知县把自己的手下全部遣退,向前走了两步,紧紧的盯着王幼名。
“干嘛?”王幼明一抬眼皮。
“哎,真是没想到您是伍茗轩的人,之前实在是失礼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下官了……”知县大人搓着手,谄媚的笑道。
“啧啧啧。”王幼明心中暗叹“真不愧是伍茗轩,即便是距离这么远,还有如此的威慑。”
王幼明冷哼一声。
“不过您看,能不能跟我讲讲过程,还有那个行凶者……”知县大人又凑近了几分“能不能抓,您也给个指示,好歹让下官对流云派那里有个交代嘛……”
王幼明看着他的这副样子,恨不得给他两巴掌,这大胖脸变得也太快了。
怪不得那些当皇帝的这么喜欢微服私巡,最后那一瞬间表明自己是皇帝的时候,那种感觉果然是很刺激的。
“自古江湖事,江湖了,你让他们流云派自己去找人不就行了吗?”王幼明皱着眉头问道“若是我们几个不是伍茗轩的人,还不得被你抓起来当替罪羊送过去?”
“这个……”知县左右看看,确认了周围没有外人,这才小声说道“几位来自京城,不太清楚,流云派和多地的商队都有合作,而且冀州里面也有不少的官员都是流云派俗家弟子……”
“确实。”李律政从背后走来“就算是在朝官员之中,也有不少都是道教或是佛教的俗家弟子。”
王幼明皱着眉头“佛道两家倒还好说,流云派的俗家弟子是干什么的?”
“多多少少传授一些吐息之法,能让人多一些活力。”李律政说道“不光是官员,还有一些被酒色掏空的富商,也愿意花大价钱去学这些简易的吐息之术。”
“是是是,就像这位兄弟所说的,下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也别下官下官的,我们不过是一些草民罢了。”王幼明撇了他一眼。
李律政一挥手,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流露了出来“就算是流云派,依旧也是江湖人,本就是先帝订下的规矩,你们当官的还是不要掺和了。”
“是……”
知县一晃神,下意识就答应了一声。
王幼明继续说道“你派人告诉流云派一声,如果是想了解情况的话,让他们到客栈中找我们就好。”
“好,好……”知县脸上大喜,连连点头。
王幼明看了看李律政,从李律政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感情。
不过这样的小官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位五殿下放在眼里。
……
“咔。”
门锁应声开了。
林文进入了院中,轻轻地将门关好,然后把门拴在里面插上。
在城中寻找了这么久,也只有这一家的门锁上挂满了灰尘,看样子长时间都没有人开过了。
“唔……”
喉咙间一股热流,林文一口鲜血吐在了面前的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每一寸的关节都一阵阵痉挛般的剧痛。
“果真不能常用。”林文苦笑。
看似是在三四招之内,林文就将手中没剑的流云派大师兄击败,只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大师兄实力不济。
林文出剑的那一瞬间,用内力刺激经脉,使得原本出剑的速度快了不止一成。
现在浑身产生的剧痛,就是身体超负荷运作之后所留下的后遗症。
“江湖几多风雨……”林文挣扎着爬起身,步入了屋子中。
……
“掌门师兄,天儿……天儿出事了!”
流云派的山门内,有一老头快步走上大殿,丝毫不管大殿中人所谈的东西。
大殿中两边的人身上的服装不太相同,流云派大多是一身蓝色,但另外一群人中,大多都是暗色的衣服。
“天儿?出什么事了!”大殿中为首的那个人猛地站了起来。
“天儿在客栈中被人杀了,信中说只用了四招……”老头颤颤巍巍把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掌门面色阴沉的结果这封信,看着看着,身上突然有一股内力爆发出来,将这封信碾碎。
“……剑影宗的余孽?”
掌门将手中的纸灰扬起。
“江海盟的各位,咱们之间的事情有先搁一搁了,我们有些家事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