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妍想了想，没想出来一个形容词。

羡妃小心翼翼接过了画轴，慢慢的打开，里面正是马汉的画像，颓废的眼神，不修边幅的样子。

羡妃目光中流露出追忆，也感觉到心里有些隐隐作痛。

这还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再一次看见他的样子，却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

“要不姐姐把这个画轴留在宫里？”陈妍小声的问了一句。

“别闹，我脑袋不想要了？在宫里面藏个男人的画像？”羡妃回过神来，瞪了陈妍一眼，随后合上画轴，还给了陈妍。

陈妍撇撇嘴，赶紧放好。

这话倒是真的，这宫里还能没几个其他妃子派来的眼线？

虽说发现了大多就清理掉，可是哪能清理的干净呢。

万一发现这么个东西，恐怕当场就得让拖出去杖杀。

当皇帝的，心可还没宽到这个程度。

“这狗男人哪哪都不行，当初我想着卧底，要动手的时候这个狗男人一点都不留情，伸手就拿刀捅我！”陈妍气呼呼的说道。

“呦。”羡妃瞪大了眼睛，赶紧凑到前面一点“捅哪了？怎么样？”

陈妍撩开衣服，让羡妃看了看她光滑的腹部。

上面确实有一条白色的痕迹，只不过并不明显。

“他可是捅了个对穿，好在我调整内脏及时，不然就伤到内脏了。”

羡妃可是知道妹妹的本事，所以也不怀疑这条浅浅的痕迹是多重的伤。

“用不用姐姐帮你教训他？”羡妃皱了皱眉头说道。

“算啦算啦，反正姐姐也不舍得下重手。”陈妍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把仇都报在他们当家的身上了，这刀就算了。”

羡妃沉默片刻“是王幼明？”

陈妍把衣服整理好，抬头问道“嗯？姐姐知道？”

“嗯。”羡妃点头“是个很厉害的人，陛下经常与我说到他。”

“是挺厉害。”陈妍说着，眼中流露出了一些忧愁和担忧。

羡妃看了看她“听说他死在北国了？”

陈妍用力的咬了两口糕点，单手拖脸，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吧，那是个祸害，应该不会死的这么草率吧……”

“喜欢上了？”羡妃问道。

陈妍犹豫了一下，反正对面是自己的亲姐姐，说实话也不是不行，可是到底是不是喜欢她也不是很确定。

“难讲。”陈妍叹了口气，随后捏住了羡妃的手。

陈妍的手虽然也很修长好看，可是要大上一些，指节也要粗一些，手掌中还有一些茧子。

羡妃摩挲着陈妍的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手上的茧子。

“就是觉得他很有意思，老想找他玩……”陈妍想了想“之前还脑子一热跑到幽州找他了。”

羡妃伸出了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

“姐姐，那你喜欢陛下吗？陛下对你呢？是真的喜欢吗？”陈妍问道。

羡妃目光闪烁“喜欢是喜欢的，这很好得到，可是喜欢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