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真日落后到了天山派,此时的他看起来有点落魄,历尽千辛万苦得到的宝藏都是废物,眼看武道大会日渐临近,自己却简直是毫无头绪。
来到天山派,他准备取了留在住所的物品就走,在这里他得不到任何帮助,没有任何留下来的必要。
走到住所门口,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她正激动地看着他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你是南长老吗?我是何未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南真看着这个一脸痴迷的,自称是何足道女儿的小女孩说道:“未央姑娘,我不久之前救过你奶奶,你找我有事吗?”
“我要跟您学仙术,请您收我为徒。”说着,何未央便朝着南真跪了下去。
南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一下愣住,自己还在烦恼这修仙之术,能拿什么仙术来做别人的师父。
“未央,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我会仙术,快快起来,你爹看到又要对我发脾气了。”
“南真,你是南真吗?”
南真奇怪地看着何未央,这么小的小孩子竟直呼我的名字,连他爹都不曾直呼过我的名字。
“我是南真,你是何未央,你爹是我大哥,你是我侄儿,我是你南真叔叔,我不是你师父,不可以是。”
南真一口气为面前这个小女孩理了一长串关系,然后愣愣地看着她。
“你真的是南真。”
何未央一下泪流满面,她好像突然间长大了一样,眼神里竟似没有一点六七岁小女孩的天真稚气。
南真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很熟悉的、绝望的、无奈的眼神。
“未央,是这样的,你父亲交代过在下,若是你要跟我学武,就必须首先要得到他的同意,我可不能违背曾经对你爹说过的话,私下收你为徒。起来吧,让你爹知道了不好。”
何未央仍旧跪在地上呆呆地注视着南真,好久,好久。
“南长老,我一定要做你徒弟,我这就去求爹爹。”说完,何未央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南真一脸困惑地愣在当场,他觉得这未央怎么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他多年前失散的哥哥一样。
回到屋里,南真把所有物品拿了出来,整理整理,准备打包带走。那个翠绿的玉如意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南真最终还是没舍得就这么把它给扔了。
‘得得得’屋外有人敲门,南真有早起的习惯,来人在十几丈外他就发现了。
门开后,走进来两人,何足道与何未央站在客厅。南真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不知南长老喜欢睡懒觉,不好意思,打扰了,哈哈。”何足道满脸带笑地看真南真。
南真看了一眼站在何足道身边满面朝霞的小女孩,“掌门大驾观临,不会是要让这位小姑娘来拜师吧?”
何足道拉着何未央走到茶几旁坐下,笑着说道:“南长老果然有神通,这么隐秘的事都被你猜到了,哈哈,不知南长老意下如何?”
南真也到茶几旁坐下说道:“只怕南真修为不够耽误了令千金,何掌门,你那天不是不同意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原则了?”
何未央静静地站在何足道身边,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南真。
何足道正色道:“南长老,以你的能力和人品屈尊来做小女的师父,那是我何某的荣幸。当年我为了能在天山派立足,忍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屈辱,但小女不同,她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我给他创造的这一切,我不想她再受这习武之人要遭受的磨难,因此我们夫妻俩才不打算让她习武,并不是对南长老有什么想法,请你别误会。”
南真也郑重地说道:“未央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她的天分不可限量,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但不知道你们对她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何长老,你就别有什么顾虑了,她既然拜你为师,那她的将来也同样由你说了算,我和她娘都懂得这道理。”
南真点了点头,看着何未央道:“你真心愿意拜我为师么?”
何未央摇了摇头,“只学功法不拜师可以么?”
何足道大声说道:“央儿,不得无礼,这哪是学艺之人能说的话。”
南真看着未央,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么小的女孩子,说话怪怪的,她的情感却是真实的。
南真道:“何兄,其实拜不拜师无所谓,我就没有师父,我的业艺都是由师叔师伯教导。未央可能也是一时兴起,拜了师反倒是束缚了她,我看就这样吧,我在天山时就教她,我和她也不用计较这师徒的名分。”
何足道是被女儿闹了一夜,实在是没办法才领着她来找南真的,这小女孩的变化可一点不比女人的少。他本想好好责骂训斥女儿一顿,可哪知南真却来了这番论调。
“南长老,这不太合适。没有体统,不合规矩,不成人伦,全天下的人都会笑话我何某人的。更关键的是对南长老你的声誉可是大大的不好,我何足道的女儿绝对不能做这等不忠、不孝之事。”
南真无奈地看了看未央道:“未央,你说呢,要不然你再好好说服你爹后再说。”
哪知这时何未央‘扑通’一下跪在南真面前,“师父,请受弟子何未央一拜。”
皆大欢喜,未央这一拜,让一场你情我愿的拜师礼就这样完成了。
南真的第一个徒弟,天山派掌门何足道之女,这可不仅仅只是南真人生中的大事,它同样是西域武道界的一件大事,因为这件事,很可能会直接影响到将来天山派的走向,甚至是西域武道界的走向。
在武道大会即将来临之时,何足道不想随便地把这件事应付过去,他知道南真的实力,他知道天山也需要这样的实力。
何足道本想借女儿拜师的机会,邀请西域和中原各大门派共同观礼,但时间紧迫,武道大会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让他准备。
南真却不想搞什么典礼、仪式,华宁寺的智通方丈是他目前最大的威胁,他不愿意在武道大会之前与他再发生什么摩擦。
何足道不知道自己与智通曾经发生过冲突,一旦争端再起,他在武道大会行事就大受影响,所以现在需要隐忍、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