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一旁闻言,急得几乎跳脚,心想:
曲延平你装什么装?赶紧一口答应林毅然了呀,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就太傻了。
若是以前,她早就开口批评教育曲延平了,平常她在曲延平面前,想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他。
但现在她急归急,却不敢开口说话,唯恐惹曲延平半点不高兴而耽误了大事。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显然是曲延平掌握了主动权。
她清楚得很,如果不是曲延平出面替她解围,她早就被林毅然拉入黑名单了。
不过,白雪还是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右手伸到曲延平身后,悄悄拧了曲延平一下。
“就是什么?”林毅然却很有耐心地看着曲延平:“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解决不了的,我来解决。”
“佛家讲究缘分,缘来则聚,我的意思是,既然白雪也在,让她和我们一起,也算是随缘而行了。”曲延平故意矜持一下,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带上白雪,他担心贸然提出让白雪一起,林毅然会不同意,所以才欲擒故纵。
“随缘而行,随遇而安,曲延平,你也信佛?”林毅然听到曲延平说出的话似有禅意,更是欣喜。
和大多喜欢文玩只是纯粹把玩的人不同,他还信佛。
林毅然的手串和佛珠,盘玩是乐趣,用来念佛并且坚守内心的信仰才是目的。
自从奶奶大病痊愈之后,黄楚文用专机把她从新加坡送回到了燕京。
这让林毅然彻底放下了对往事的心结。
没想到的是,奶奶在新加坡呆了一年多,居然信起佛来了。
而且回到燕京之后,非得逼得林毅然也跟着信佛。而且还跟林毅然传授了许多有关佛珠和菩提的知识。
就这样,林毅然每天除了陪着奶奶,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去了,慢慢迷上了文玩。
没个认识林毅然的人,都发现他跟两年前完全不同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信,只不过不太深入,只知道一些粗浅的知识。”曲延平不是谦虚,而是实话实说。
也确实如此,他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即使信佛也只是出于纯粹的精神需要,还很难将信佛和为人处世结合在一起。
“太好了。”林毅然之前遇到的爱好者,要么只是单纯的信佛,对手串一类的文玩不感兴趣或是了解不多,要么只是纯粹的文玩爱好者,并不信佛。
如今难得遇到一个既信佛又懂文玩的志同道合者,他就如同发现了宝物一般,一把抓住曲延平的胳膊:“走,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也去。”白雪生怕林毅然扔下她,忙举起胳膊,怯生生的样子如同一个向老师提问的学生:“我……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上车吧。”林毅然懒洋洋地瞥了白雪一眼。
不管白雪是真懂还是假懂文玩,现在他对她已经没太多兴趣了。
认识曲延平的喜悦掩盖了一切,他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曲延平身上。
曲延平和白雪上了林毅然的奔驰。
林毅然坐在右后,曲延平挨着林毅然坐在中间。
白雪挨着曲延平坐在左后,她和林毅然中间隔了曲延平。
让她在兴奋开心之余,又有几分不满,如果能和林毅然坐在一起该有多好。
奔驰GL驶出了停车场,朝北五环而去。
就在奔驰绝尘而去之时,三楼的宴会厅,有人站在窗前,将曲延平和白雪上了林毅奔驰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别人,正是梁齐宇。
也是巧了,梁齐宇本来在轮流敬酒,敬了一圈之后,敬到了新源公司副总李文杰。
李文杰作为新源公司的副总,是新源公司的实权人物,是二把手。
他平常喜欢板着脸,看谁都是一脸黑线,再加上长得也黑,跟包公一样,人送外号包二爷。
包二爷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点就是爱喝酒,但还有一个更加鲜明的缺点就是酒品不好。
更主要的是,他还逢酒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