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是叶胥教授的什么人呢?护工笑着问道。
“我父亲和叶胥叔叔是老同学,他儿子叫叶忠,经常过来的,我们是认识的。”孙管彤一点也没有拘束,而是泰然地回应护工,对答如流。
“那行,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登记一下。”护工并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二人在护工地带领下,进入了院区的一栋大楼,他们在大堂里,询问了当值的护士,护士也了解情况后,让他们登记了信息。
“请问你们是叶胥的什么人呢?”护士一边登记,一边按照循例十分礼貌地问道。
“我们是他以前的老乡,专程从羊城过来探望叶胥叔叔的。”孙管彤十分泰然地回答道。
“怎么没听过叶忠先生提起过?”护士无意间问了一下,好奇地望了他们一眼,然后没太在意,扭过头接着带路。
“因为分隔两地,太久没交际了,最近才听到了叶胥叔叔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叶忠,我还是能记得的,以前在永福镇还一起玩过,我们都通过电话的了。”
待一切信息都登记完毕之后,护工带着他们来到了叶胥的病房。
这医院大楼的墙壁依旧保留着八九十年代排列工整的白色瓷砖,剥落的墙漆更是显而易见,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墙孔。
那泛黄的污渍沾满了脱落的标语,贴在背面的胶带也已经风干,标语上是极具年代感的红底白字。
咸孙二人走在了幽暗的走廊,一间间紧闭的绿漆房门内,都是患者们起居的暖窝。
有的安分地睡在床上,有的则面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地念叨,更像是是在朝天膜拜。
有的则莫名其妙地呐喊一声,吓得咸扬灵突然转过头,望向了声源的一头,原来是一个人在表演着话剧,那浮夸生硬的演技属实让他们难以适从。
护士停下了脚步,用那细腻的声线打断了咸扬灵他们对患者的观赏。
“这就是叶胥的房间了。”
他们二人小步踏进了叶胥教授的房间,可刚进入时,一位披头散发的老爷子站在了正中央,面朝着墙壁,他的状态让咸扬灵等人有些捉摸不透。
刚开始,叶胥教授面朝墙壁,直到护士提醒他的那一刻,他似乎把周围的世界置之度外,全神贯注在那墙壁上。
而在门外的时候,从这里望去,叶胥并没什么异样的举动,反而头脑是十分冷静和沉着。
除了自信地挺起腰板,一股由内而外透露出儒雅端正的文人气质,这种孜孜不倦的学者形象,颠覆了他们对此刻精神病院患者的刻板印象。
当他们正式进入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白色的墙壁已不再纯白,上面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符号和文字,干化了的笔迹已经洗刷不净。
但所有人却赞叹如此壮观的“艺术品”,他的房间是众多病房中独一无二的。
不仅如此,叶胥面前的墙壁,贴满了许多撰写的记录和文献,陈旧泛黄的纸张一直吸引了叶胥的目光。
地板上随手就能见到一张张标注文字的记录,散落的图纸里有许许多多地实地拍摄和形态怪异的文物照片,咸扬灵蹲下身子,由于好奇心驱使想一览这研究成果。
可就在手指距离纸张仅仅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叶胥如同拥有了心灵感应一般,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并冷冷地制止了咸扬灵。
“别动!”叶胥神情急迫的叫住了一脸茫然的咸扬灵。
咸扬灵抬起头看了看叶胥,而此时的叶胥依旧昂着头望着粘贴在墙上那密密麻麻的图纸。
孤高淡薄的叶胥让咸扬灵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地把手缩了回去,那满腹狐疑的内心盯着叶胥教授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