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的学识和胸怀,分明是站在了金字塔顶端的人。至此,你不必出身豪门,已是豪门。
余之遇显然不认同他那句“我们大部分人都不是出身豪门”的话,觉得小肖教授过谦了。至于她
余之遇眼睛一转“我还真不是靠自己。”难得见肖子校露出微愕的神情,她眉眼一弯“我是纯粹靠抗打。
余之遇小时候属于不爱学习,且调皮捣蛋型的,余校长为了纠正她一身的“恶习”,提前将她打包送进小学。为了学习的事,她是真挨过不少打。现在当然是感激余校长的,尤其去过苗苗家,见到一个小女孩在那样的环境下努力学习的样子,再对比自己从小的衣食无忧,那些升职不成工作不顺这样的所谓烦恼,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肖子校因她抗打的言论没藏住笑,“还有人舍得打小公主呢”
醉酒误事,小公主的梗算是过不去了。
余之遇也懒得反驳,只说“什么小公主前世小情人的,在我被老师找家长的时候,都不好使。”
“为什么找家长”肖子校不信一个小女孩能翻出什么浪来,总不至于那个时候她就打架吧。
“因为总完不成作业呗。”提起这个,余之遇现在还在生气“上个小学,留那么多作业,还有兴趣班要上,我哪还有时间玩啊一次两次的挨顿批也就过去了,次数多了,自然要被找家长。老余又是搞教育工作的,老师每次都点名让他来。”
老余那时候年轻气盛,作为优秀教师,自己闺女都没教好,肯定生气啊,小之遇再拒不认错,挨打根本不可避免。虽说不至于被皮带抽,屁股上给个两巴掌纯属常态。
事后,老余又后悔。作为余老师,他向来不推崇“棍棒底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的教育方式。虽说有些孩子天生顽劣,是真的皮痒该打,必须棒棍侍候,但孩子与孩子不同,孩子与大人的世界也不一样。他始终认为“三天一顿打,孩子进北大”是个例,因材施教才是正确的教学原则。
见闺女写完作业不找他玩了,老余老脸也不要了,主动凑过去说“爸爸原谅你了。”
连小之遇都叹气“”被打的我还没有消气哦。
然后没好几天,某人又旧错重犯。老师再让通知老余来时,小之遇还犟嘴“我又不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我有妈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让我爸爸来”
老师“”我速效救心丸呢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是真皮。余之遇笑眯眯的说“我那个时候挨完揍,还偷偷把存钱罐砸了,数过里面的钱,问我妈够不够换个新爸爸,不当老师那种。”
差点下岗的老余“”我才需要速效救心丸。
意外她会讲起小时候的事,肖子校听得入神,闻言带着笑问“伯母怎么说”
余之遇也不介意和他多聊几句,如实说“她说换新爸爸不用钱,就是新爸爸可能不会做我爱吃的糖醋排骨,不会背我爬山,不会带我去游乐园,不会在我生病时整夜整夜陪着我照顾我,更不会在我被男孩子欺负时,替我出头了。”
小之遇听完很认真地想了想,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那我再忍一忍你老公吧。可你能不能管管他啊,老打人屁股,我不要面子的吗”
老余“”毛都没长全,你要个屁的面子。
明明是那么久远的事情,记忆里的每一帖居然都是清晰的,仿佛时光倒流。
余之遇不自觉微微笑起来“我不学习,老余会打我,而我打架,尤其是和男生打架,像是有人拽我头发,扯我手了,被我打之后,他便会包容。即使是被对方的家长指责你也是老师,怎么能纵容孩子呢他也气呼呼地说我是以父亲的立场在和你说这件事。你要找老师的话,找她的班主任。我那时候学聪明了,怕回家被打,就先认错。他却和我说女孩子厉害一点没关系,被欺负了去,就要懂得还击。如果打不过,就先跑,回家告诉他,他替我教训对方。”
她说这些时,眉眼温柔得不像话,连语气都是软的,是小公主的模样。
肖子校没忍住,他抬手,以温热的掌心抚上她头顶,轻轻摸了摸“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告诉我。”
余之遇抬眸,对上一双沉湛深邃的眼睛,像窗外夜空中的星光,明亮温柔。
她怦然心动,无力招架。
然而,我正正经经地和你聊天,你却见缝插针地占我便宜余之遇嘴上不落下风地回敬道“告诉你干嘛,你要放狗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