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上珠惊讶“我居然还有这种攻效。”
肖子校笑了下,最后说“万花生是有叶上珠的,那条路线我们过两天走,至于它的生长环境”他瞥了眼喜助教“喜树,叶助理要是等不及我讲的话,你找个时间先给她开个小灶。”
不似课堂的严肃,学生们本就很放松,听肖子校这么说,眼睛都在喜树和叶上珠身上转,更有跟着起哄的。
叶上珠半点不在意,还悄悄朝肖子校抱拳表示感谢。
喜树却是个脸皮薄的,不好意思地脸都红了。
肖子校笑了下,拍拍他肩膀。
晚上回到基地,叶上珠把手机塞到余之遇手上,让她看肖子校讲课的视频。
余之遇看着镜头里拿着对她而言只是一株草的肖子校,他眉眼舒展,语气不急不徐“南柴胡生长于湖北、四川、安徽等,柴胡味辛苦,性微寒。入肝、胆、肺经。芳香疏散,可升可散,长于疏解半表半里之邪,又能升举清阳之气,为治疗少阳证要药”
那么拗口的性能特点,快赶上文言文的难度了,他是怎么记得那么纯熟的
几段视频看下来,余之遇确认,肖子校没带任何的书本,真的就是随走随讲。而他专注讲解的样子,迷人的不行。
认认真真看到最后一段视频,镜头前,他侧身往后看了眼“再记不住,梁野,回基地操场跑圈。”
镜头外有个男声略勉强地应“哦。”
叶上珠在这时抢过手机,翻出一张明显是偷拍的照片怼给她看“他就是梁野,今天被肖教授点名数次。”她笑的贼贼的“图书馆里向你要微信的小弟弟哦。你说,肖教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要不干嘛总是关照他”
余之遇这才知道小奶狗叫梁野,回想昨晚不过是有人给她打个电话,某人都要管的情形,她故作淡定地说“被格外关照进步才快,没准会是第二个喜树也说不定。你鼓励他考肖子校的研究生啊,名师出高徒,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叶上珠听得直乐“亏得人家还拜托我,请你不动声色地替他和肖教授解释下,我看你不煽风点火他就该偷着乐了。”
余之遇继续做她的方案,边敲键盘边说“谁让他满食堂喊我师母,教训。”
叶上珠忽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你白天在学校碰到那个林讨厌了吗”
“谁”等反应过来她是指林久琳,余之遇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又胡说八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招惹人家。”
“我这不是担心你被欺负嘛。”叶上珠盘腿坐在床边,胳膊肘拄在腿上“我看她明显是肖教授的爱慕者,那些药学生又都喊你师母,她不视你为眼中钉啊别说你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关于肖子校和林久琳之间的关系,余之遇没打算告诉叶上珠,她说“别说人家一天都在下面的村屯搞教育宣传根本不在学校,即便在,我和她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专心把工作做好,再抓紧时间搞定你那棵大树,我的事少管。”
叶上珠微眯眼睛,自言自语“反正我觉得她不简单,昨天还往肖教授身边贴,今天拍照时又一副受气小媳妇的姿态,做给谁看啊。我看她是憋着大招,等我们走了向肖教授发呢。”
经她一提,余之遇才意识到,肖子校的课程安排和支教工作都是一个月,照理说她和叶上珠肯定要先走,而林久琳,是要留到最后的。
她没接叶上珠的话。
外面传来大g的引擎声,叶上珠说了声“肖教授他们回来了。”跳下床跑出去了,陪了余之遇一天的草药也跟出去了。
从山里回来后肖子校过来拿了车钥匙,说要去趟明江,算算时间是该回来了。
片刻,走廓的脚步声渐近,肖子校走到她门前时,余之遇恰好回头。
见状他问“等我”
余之遇无语“真珠小姐急着见她家大树没关门。”
肖子校就知道叶上珠把白天进山的乐事讲给她听了,他抬步走进来,看了眼电脑,问“你给梁野微信了”
余之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忍着笑模棱两可地反问“我不能给吗”
肖子校倒没说不能,他神色无异地说“明天继续提问他。”
余之遇失笑“差不多得了啊。”
肖子校也不逗她了,他把手中的袋子和车钥匙放下,问“顺利吗”
他是指公益版块的方案。
许东律要的急,又不仅仅只是一个选题,而是在网站主页增设新的内容板块,属于变革的大事,余之遇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才没跟着进山听课,静心在宿舍搞事业。
她指了指笔电屏幕“三分之二了,等做完你给我看看”
临水的情况肖子校更了解,对于扶贫和支教他也有独到的见解。既然公益板块的启动要以临水为试点,自然免不了请他参谋。
肖子校也不推托,点头道“明晚的时间留给你。”见她眼神一变,他轻笑“想哪儿去了,我在说正经事。”随手指了指袋子“给你点补给。”
余之遇扒拉袋子一看,全是镇上小卖铺没有的零食和水果。
除了爱吃奶糖,她平时其实不怎么吃零食。可到了临水,伙食明显不如南城,到真是有些嘴馋。可是,去一趟明江,来回将近两个小时,就为了买这些
替他心疼油钱的余记者翘着嘴角笑“这么讨喜的操作小肖教授都手到擒来,居然还单身,令人费解。”
“那你喜欢上了吗”肖子校捏她小下巴一下,在她伸手要挡时,顺势握住她的手“好好写方案,完事带你玩。”
第二天照旧,该进山的人进山,该下村屯的人下村屯,余之遇完成方案初稿时早过了午饭时间,她伸了伸懒腰,摸摸被肖子校留下来陪她的狗子“带你出去遛弯。”
草药原本兴致不太高的样子,可一出宿舍门就有点撒欢,余之遇几乎拽不住他,跟着他跑了半个操场,最后被拖到了食堂。
想到谢梅已经过来帮工了,余之遇准备去和她建立友谊,为日后劝说她允许杜玲上学做铺垫。却发现林久琳也在,和谢梅一起边择菜边聊天。
应该是谢梅问到了她的个人问题,林久琳边低着头继续择菜边说“那个时候不太懂事,总想让他陪我,可他每天不是写论文,就是做实验,哪有时间啊。我就和他吵,和他闹,起初他还哄我,渐渐地”
她笑了下,苦涩的那种“我就给他发信息说分手。可我等了一天,他也没回。等我找去实验室才知道,他根本没看手机。我当时特别伤心,本来只是赌气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了真的,我不管不顾地闹起来,砸坏了一个器皿,导致他们实验失败。”
“分手以后,我想要删除我们的合影,却把自己看哭了。告诉所有人不喜欢他了,其实还在瞒着所有人偷偷想他。梦里梦到他,醒来都渴望梦再久一点”话至此,她说不下去了,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面对谢梅的安慰和鼓励她去挽回的话,林久琳哭着说“晚了,他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