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勃就是男人的正常现象,现在七点多钟,也是容易晨勃的时间。说实话,挺正常的。
林景澄身为入殓师对人体构造再清楚不过,尴尬的是两人紧紧贴着的姿势真的太危险了。
沈郁生本来半睡半醒的状态,因为林景澄的一句话彻底清醒了。他头一次在林景澄面前骂人,骂了个“草”,连忙翻身背对着林景澄。
太他妈丢人了,沈郁生都想把自己剁了。这不争气的玩意什么时候闹腾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闹。
林景澄忍着笑意推推沈郁生肩膀,凑过去问:“生哥,你是不是憋尿呢?正常来说男性清晨憋尿,也会出现这种状况。”
沈郁生说没有,他一点儿上厕所的冲动都没有。
林景澄点点头,说:“那你再躺会儿,一会儿就好了。早餐喝粥可以吗?”
沈郁生说可以。他全程背对着林景澄说话,努力让自己忽略林景澄带笑的话音。
那种含着笑的声音太撩人,沈郁生越听越难受。如果说今早的身体反应是自然反应,那现在已经不是了。
现在是听了林景澄的声音被激起了**,加上他躺在林景澄的床上,身上沾染了林景澄的温度与气息。一切的一切都在身体里叫嚣,这股火不发出去,根本没法儿灭。
林景澄哪里知道沈郁生会这么痛苦,起身先和肥仔玩了会儿,然后去洗漱,去做饭。
淘完米把电饭锅一插,他到沈郁生旁边问:“还没缓过来?”
沈郁生先是摇摇头,见林景澄嘴唇又动了,连忙制止道:“你别出声。”
林景澄愣了下,随即合上嘴巴。
沈郁生整个人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个脑袋。他觉得林景澄闭嘴了还不够,视线往林景澄手上移,他又开口说:“手也背过去,不然我没法冷静。”
他现在思想太肮脏了,特想把林景澄拽到床上,逼他用手帮自己扑灭欲望。
再怎么说林景澄也是个正常男人,况且不是直的,一双手也在自己身上做过这种事。沈郁生这话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仅把手背到身后,整个人直接从沈郁生眼前消失,跑到厨房去避风头。
沈郁生在床上叹气,实在没招,寻思着再去洗个澡。来林景澄家一次,一次洗三回澡,也算不小的收获。
洗完澡出来,沈郁生只穿着睡裤,睡衣搭在肩头没有穿。
林景澄正好盛完粥在往桌上端,他抬头看眼沈郁生便急匆匆地收回视线。大清早就受到视觉冲击,他真怕下一个去浴室洗澡的人变成自己。
一顿早餐吃得也是尴尬,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就是都低个头,没敢看对方。
林景澄是臊得慌,但沈郁生不臊。他甚至低头偷笑,唇边挂的那抹笑意怎么都抚不平。
后来他实在没忍住,一边喝粥一边咳嗽出来,抽纸擦嘴的时候直接笑出了声。
“生哥……”林景澄桌子下的腿踢了沈郁生一脚,“你别笑了。”
“不是……”沈郁生摆摆手,“早上丢脸的人是我,你闷头害什么臊?”
他用脚回踢过去,动作轻轻的,像在用脚勾人:“知道我对着你的意淫,害羞了?”
沈郁生知道自己的话大胆露骨,他也没想含蓄。一三十多岁的男人刻意装纯真的太假了,索性把一切摊开了讲,让林景澄知道自己对他的想法。
也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欲望,有幻想。听见他说话,看见他的手会无法克制涌动的情绪,大脑会被黄色废料占有到一个缝隙都没有。
喜欢一个人,根本避免不了这样的幻想。刚刚洗澡时,沈郁生甚至在想林景澄能和他来个双人浴就好了。他们一同站在淋浴下,坦诚地面对彼此。互相抚摸对方,让彼此感受身体的愉悦。
沈郁生真的这样想,即使淋浴的水淋在他的头上,都没能把他这点儿心思冲走。总而言之就是三个字,“沦陷了”。
无论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和林景澄这种隔着一层薄纱的暧昧,他都陷得很深。现在还想拽着林景澄,一起沉沦。
沈郁生思绪飘得远,林景澄倒没有飘。他耳边不断徘徊“意淫”那俩字儿,耳朵都要烧着了。
他真不知道沈郁生怎么好意思把这俩字说出口的,听得他特想把耳朵泡在冷水里凉快凉快。
本来不想接沈郁生问的那句话,结果林景澄还是点了点头说:“害羞了,但是生哥……”
他停顿一下,过儿才继续开口:“……你以后,能不能别把话说得那么露骨?”
沈郁生喝了口粥问:“不喜欢?”
“也不是……”林景澄说,“就是听你说完有点儿别扭。”
说白了就是难为情。
沈郁生都不用林景澄把话说清楚,一下就懂了。真的太纯了,像什么都不懂的小伙子。这要以后真有点儿亲密接触,还能得了。
好不容易把早饭吃完,俩人就得收拾收拾,一个去殡仪馆工作,一个往家赶把猫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