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确实没料到,2020年了,还有年轻的、受过教育的女性会把那层处女膜和“洁”联系起来。照这么个算法,历史上多少杰出的女性在她们眼里,都不过是个“不洁的女人”。
那趁着还没收费,我得宣布:生我的那个女人和男人上过不止一次床,我是被不洁的人养大的、并且梦想成为一个非常不洁的人。
脏人写脏文,别污了眼。
尉迟砺很快得知了清莹抢了秋白芍东西的事,不止尉迟砺知道了,各院都听说了这件事。
他满怀愧疚,搂着秋白芍沉声道,“芍儿,我现在还需要她。你不要与她硬碰硬,除她是早晚的事情。”
秋白芍嗯了一声,接着手上多了点东西。
她一看,“地契?”
“我听说她拿了你一盒什么膏,你们女子用的东西我也不懂,索性直接将淑香斋盘下来送与你。”
他抚上了秋白芍的脸,声音喑哑,“不过依我看,本王的芍儿根本不需要涂脂抹粉,这般颜色,已经足够动人了。”
秋白芍笑着,笑得真切。
尉迟砺根本不知道她拿那盒药膏是做什么用的。
真是荒谬,所谓只此生爱她的枕边人,还不如王妃对她上心体贴。朝夕相伴了那么久,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秋白芍忘了,她本就是刻意瞒着尉迟砺的。也许她没忘,她就是心怀不满,满腔怨怼。
尉迟砺见她神色依然不见好转,遂想了起来,“我听下人说昨日你们给王妃请安时,好像在吵些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下人传讹罢了,王爷不要多心。”秋白芍摇头,可眸中的神色黯淡低落。
见她这般,尉迟砺自然不相信真的没发生什么,“你只管说,我是你的夫,自然会为你做主。”
秋白芍盈盈地望了一眼尉迟砺,那眼神耐人寻味,像是藏着暗流的平静水面,看似风平浪静,可内里压抑着激烈。
她继而又垂眸,小声地开口,“真没什么,只是柳姐姐和清妹妹提点了妾身几句,也都是为了妾身好。”
尉迟砺听懂了,必然是柳氏和清莹挤兑秋白芍,揪着她一些莫须有的小事刻薄。
“你放心,我会去敲打她们。”
“不要,”秋白芍连忙掩住他的唇,“梅姐姐已经为了芍儿训斥过她们了,本也是芍儿做得不好,王爷若是再加以责罚,那两位姐妹怕是会更加记恨芍儿了。”
“她们敢?”尉迟砺拍桌,有了怒色,“传我的话,停清氏柳氏两个月的月俸。一个个对着别人那么能说会道,让她们在屋里也好好反思自己几日。”
“王爷……”秋白芍还想再说什么,被尉迟砺打断,“这种人不必替她们求情。”
她张了张口,只得把话咽了下去,“是。”
“对了,”尉迟砺想起来今日过来要说得正事,“下月三十是老六的生辰,他在府中办宴,你随我一同去。”
“梅姐姐呢?”秋白芍问。
“我上回问了她,她说她怕吵闹,这次只送礼,人就不去了。”
尉迟砺说这话时,神态自若,不再像从前那般一提起梅洛就满面不耐。秋白芍咯噔了一下,她倏地有种难以言明的慌张,“王爷最近常去梅姐姐院里,听说今天的午膳都让梅姐姐从海棠阁送去了书房。”
“醋了?”尉迟砺挑眉。
“怎么会。”
“她送的不是午膳,是前几日我让她为母后抄的佛经。你若是不高兴,以后我再不见她了。”
“王爷,”女子娇嗔一声,“你惯会取笑芍儿,那是芍儿的梅姐姐,芍儿有什么可醋的。”
“正是,”尉迟砺笑着揽住她的肩,“整个王府,只有你能进出我的书房,就连王妃都不行,你还有什么可醋的。”
“不过这段时间梅洛倒也变了不少,”他思忖着感慨,“她进府时就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哭天抹泪的又自视甚高,连我手里的书都敢私窥。如今柔顺多了,和她说几句话她倒也能接上,我想着你这般喜欢她,往后便给她几分王妃的面子罢。”
秋白芍抬眸,她看见了男人说这话时眼角平和的温情。
夜风卷过,明明坐在屋里,她却无端起了冷意。
像是被清莹抢走了那盒药一样,这一次的她似乎更加怨恨,且惶恐无力。
……
梅洛这几日有些奇怪,“你怎么一天到晚往我这跑,王爷难得空闲了一些,以往你不都是去书房伺候笔墨的么。”
秋白芍本坐着绣帕子,闻言,针尖停在了绣面之上,迟迟没有刺下。
“梅姐姐这几日对王爷上心多了,可是心结解开了?”话刚一出口秋白芍就后悔了,她挤出个笑,赶忙将话圆回来,“之前害我担心了许久呢。”
“木已成舟,我已经是三王妃,与其拧着,不如让自己活得舒坦点。”梅洛一笑,将书搁在了炕桌上,自己也搁在了炕桌上,凑得离秋白芍近了些,“如今我把王妃的位子坐实了,她们多少愿意听一些我的话,你也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她话刚说完,咦了一声,又往前凑近了一些,盯着秋白芍的眼下仔细瞧,“你昨晚又没睡好?上回我给你的安神香没用么。”
“用,都用完了。”秋白芍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没想到出门前花了功夫上妆,结果还是被看出来了。
“那我再给你送一些去。”梅洛偏头看她,“清莹和柳氏都得了惩罚,你别再气了,气坏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嗯。”秋白芍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那笑容显得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