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硫潋仰头问她。
“一定要。”
硫潋不语,又低下了头。她讨厌洗身子。
纠结的头发太多,全部被绯钰剪去。硫潋也不在意,顶着个蓬松的蘑菇脑袋继续住在绯钰房里,她像只野猫,连褥子也不需要,躺在地板上就能过一夜。
暖黄的灯光下,这间屋子显得祥和而怪异,东边是安然熟睡的小女孩,隔着两扇薄薄的屏风,西边却是男人和女人的混乱。
绯钰等了许久,见硫潋都没有一丝别扭,反倒比她还镇定自若,她就也不再提什么了。野物伤人又容易被人伤,未养成之前,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得安全,何况她带回来的,本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丫头。
绯钰将硫潋买回来,供她吃穿,可并不指使她,硫潋也没有半分身为奴仆的自觉,她从院子里捡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每日坐在房里削木棍、擦石头,把那些木石打磨得锐利锋利,然后跑到下面对着花花草草一顿蹂躏。
这点倒像是个普通孩子。
绯钰养硫潋,像是养了只宠物,不需要她做什么,白日休息的时候,她就看着硫潋盘腿坐在角落里玩儿。
做了大半个月的木活儿,小丫头手上愣是连个水泡都没有。今日硫潋做的是竹排,她摘了细小的绿竹,把一端削尖,再将五个绑成一排。
绯钰觉得有趣,拿起一块她绑好的竹排,指尖在尖处按了按,本以为是小孩儿玩意儿,不想竟还真的戳出了血来。
“不要动我的东西。”硫潋扭头,看见绯钰手上的伤口后,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往她身前爬了两步。
一点小口子,绯钰本不以为意,可下一瞬,她的指尖被女孩含进了嘴里。
硫潋低着头,专心地把绯钰手上的血吸走。
指尖所处皆是柔软温热,这触感陌生又熟悉,女孩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于是抬眸。
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看了过来,绯钰忽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洁白而纯净。
那是和她、和她这生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眼神,如墨玉般清凉通透,不含一丝淫靡,干净得恍若石上之溪,
有一瞬间,她几乎觉得昨夜男人在她身上残留的黏腻感被彻底洗涤干净,这是她往常在水里搓洗一两个时辰都无法做到的。
女孩柔嫩的舌头像是绝佳的良药,敷在身上,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填补她所有的血痕。
直到硫潋吐出了绯钰的手指,她都迟迟没能从那羽绒似的触感中回神。
硫潋仰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绯钰看。
“你喜欢我舔你”她一语说中了绯钰的心思,硫潋身上有野兽似的直觉,这份直觉在她的生死存亡中锻造而成,帮她敏锐地察觉人心。
没有父母的庇护、没有人教导她世界的规则,这份野生的直觉是硫潋拥有的唯一武器,于是被她打磨得十足锋利,十有不会失手。而这一次也是一样。
绯钰没有说话,可硫潋确定了,她肯定地点了点头,“你喜欢我舔你。”
女孩站了起来,环住了绯钰的脖颈,舌头在绯钰侧脸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这样,喜欢吗。”她问。
绯钰张了张嘴,她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了起来。
她想要,想要怀里的女孩拂去她全身的污秽、想要缓解这日日夜夜灼烧般的疼痛、想要摆脱湮没她的污泥、想要被女孩那双干净的眼睛注视着。
在她没有发觉的时候,绯钰抓住了硫潋的胳膊,她的身体先她一步渴求解脱。
“你是喜欢我舔你的,为什么不承认。”硫潋直视着她,黝黑的眼里带着孩童式的疑惑,“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和以前那些男人看我一模一样。你买了我,是想要我舔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