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能一个半月里办好八场皇家宴会,霸总男主的秘书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秘书团。
明面上她是有个德妃帮助,可每年这个时候德妃除了说“臣妾身子不适”就是“谨听娘娘安排”。
这是要上场面的大事,任何一个纰漏都是给皇上丢脸、是给天家丢脸,谁都不愿意担这个责任。
德妃是不争不抢,同时她也绝不会承担一点风险。因此这些事全部落在了汪贵妃头上。
她早前跟宛梨说她很忙,那绝不是敷衍,而是事实。
汪贵妃看完了账本,把几个总管叫过来训了一通话,让他们重新平账。
等处理好了这些,天早已黑透,她忽然觉得有点安静,一扭头才发现宛梨已经缩在了炕床的一角,睡了过去。
她侧着身躺。那一块的炕床坐着汪贵妃,留下的空间并不是很大,她便把自己团成了球,肚子上还盖着她自己拉来一小块灰兔毛毯子毯子的大部分依旧铺在贵妃的腿上。
汪贵妃看着缩成小团的少女,忽地没了戾气。
这永华殿那么大,有的是床是榻,且炕桌对面就是一块空着的炕床,她偏偏要和自己挤在一起。
这样别扭的姿势,醒来不落枕也得全身酸痛。
睡了不知多久的宛梨还紧紧攥着毯子上的兔毛。
贵妃的左右手都忙,她稍碰一碰就被汪贵妃不耐烦地挥开,让她滚远一点。几次下来,她再也不敢打扰,只能悄悄地牵着贵妃腿上毯子的一角。
汪妗竽抿了抿唇,接着心底叹息一声。
自己的态度似乎的确太恶劣了一点。
她把腿上的毯子悉数给宛梨盖上,拨了拨宛梨睡歪了的鬓发。那张睡着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被炕床下的地龙一烘,红润得像是刚刚采摘下来的苹果,不必咬,凑近了就能闻到新鲜的甜味。
才不过十五岁,是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黏人的小丫头啊。
汪妗竽支着额头,罢了,总归她现在不占道德优势,先绕过女主,从男主那里下手试试吧。
汪妗竽那边看了一下午的账本,另一边的快穿公司里,绿茶组组长也看了一下午的直播。
她看着汪妗竽由着女主在自己背上蹭了两个小时、看着汪妗竽帮女主盖上了毯子、看着汪妗竽脸上那两分不忍,她便明白了。
“陈姐,不看了吗”监控室的小哥问。
“不看了,”组长推了推眼镜,“那么多次了,我也基本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发展了。”
小哥笑了,咧着一口白牙,“汪姐人不错的。”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么多年了,他们都明白,按照汪妗竽的性格,这个任务基本又要以失败告终。
“我不能再留她了。”绿茶组长拧着眉,脸色并不因为小哥的那句夸赞而轻松,“是我的错,当初不该推荐她来,她实在做不了快穿员这个工作。这次任务要是真的失败,年底前我就得让她递辞职报告。”
小哥啊了一声,有点不忍,“汪姐工作还是尽心尽力的,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他说着,指了指画面中的那一叠账册,“除了心软,汪姐的业务能力其实真的挺强悍的,一整年的账,没有电脑,还是古代的记账法,汪姐六七个小时就全部核算完了,把她调去财务部都好啊。”
“现在能不能留下她已经不是我说了算了,”组长摇了摇头,“进财务是不可能的,在用电脑的条件下,让她还是让一个会计专业的应届生去做,效果是差不多的。她也没有会计证,光是那些证就得考上几年才能达到我们公司的招聘要求。”
她说着叹了口气,“行吧,辛苦你了,我先回去了。”
看来今年年会上,又要被隔壁那个老白莲嘲笑了,她得去别的监控室看看,看看绿茶组的那些精英骨干,好让自己重拾点信心。
不过说起老白莲恐怕她今年也没有多少力气嘲笑自己了,这半年以来,那个实习生可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那哪里是实习生,简直供着一尊祖宗。
听说她已经把自己的电脑桌面换成菩萨了,每天上班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是敬香祷告,祈求那个实习生能早点离开。
上个月还跑来跟她忏悔,说很后悔去年把她的减肥糖换成了真的糖、
前年趁她趴着午睡时偷偷钻到了她的桌子底下,把她的高跟脱了下来,锯开了一大半的根部、
大前年等她下班之后,溜进了她的办公室把她的电脑桌面换成了鬼图,并安装了九十余款性爱软件铺满了她的整个桌面。
因为要忏悔的内容太多,所以她列了个十二万字的exce表格发了过来,希望自己阅读完之后能够原谅她。
相较而言,或许还是自己这边的情况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