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有一点用,我至于过成现在这样吗?像个寄生虫一样。”
显然,墨思雨是把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怪在了老公的软弱上。
贺东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当初她就像着了魔一样,看中了他的才华。
但是,才华不能当饭吃,所以即使是得到了想要的爱情,却不得不为了保持优越的生活依附在墨仲怀的势力之下。
很多人都是这样,怪起别人来头头是道,却不知道检讨自己的问题。
“姑姑,怎么又对姑父发火了啊。”
这时,墨清韵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还不是要为你讨个公道,谁曾想白家的都是一个样。”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顾繁星,还一个劲的帮着外人说话,唯恐天下不乱。”
墨思雨继续愤愤不平,然后又将矛盾放在了没有帮她的繁星身上。
墨清韵了然一笑,脸上顿时哀怨了起来。
她对于繁星刚刚的质问也有点恼火,现在让墨思雨去找找她麻烦也不错。
“姑姑,你看开一点吧,现在我们墨家今时不同往日,出来的时候爸爸说过要让我们不要得罪人的,繁星虽然是表哥的妻子,但
是平日里就和我们关系很生疏,这何糖和白夜城都是她的朋友,不站在我们这边很正常。”
“呵,那是多了不起?没有我们墨家这个名讳,墨夜溟的生意会这么快就风生水起?好歹我也算个长辈,凭什么就看不起人了。
正要照以前的规矩算起来,她还是个外人呢。”
以前的墨家,规矩严苛,嫁进来的媳妇和入赘的女婿,致死都是个外人身份,连带分遗产都不占名额。
这让墨思雨觉得,同为女人,她还是有优越感的。
“可现在毕竟不是从前了,也别为了我搞的大家都很难看,你也知道,表哥多在乎她了。”
墨清韵一面是劝着她,其实也在无形中将她的火焰越点越燃。
“那我倒要看看,墨夜溟是不是和白家那些眼瞎一样。”
墨思雨气愤的跺脚,不顾丈夫的阻拦,气冲冲的朝着繁星他们住的方向去了。
贺东没追上,看了一眼矗在原地的墨清韵。
“姑父,怎么还不追上去吗?”
墨清韵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眼光也变得幽深起来。
很早的时候,她就隐约有感觉,贺东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憨厚老实。
墨思雨二婚之后的脾气一直不好,经常将自己在外面受得气撒在自己老公身上,但是贺东一次也没回嘴过,每一次,都是用一
种温和纵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婆。
最开始,她以为这大概是因为爱情,但后来,这种一成不变的纵容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一切都有点刻意。
墨家的龌龊事多了,墨清韵也懒得去追究这些。
毕竟,能入赘豪门忍气吞声,真要是没所图,那就奇怪了。
“嗯,我去追思雨了。”
贺东无所谓的笑笑。将先前被砸乱的头发拨正。
没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转身的时候,笑容有些莫测。
“清韵,先前回来的时候伤的好像不是这只脚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墨清韵的笑容僵住,看着贺东离去背影,眼神逐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