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林脉宇突然拉不动武玄泽了,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亮蹭蹭的光头说道“你老要出家也选个好的地,这地没尼姑。”
“你问这和尚,那个被诅咒的人是不是菅野拓之。”武玄泽说道。
林脉宇楞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老和尚的面前,好声好气的问道“和尚,你说的那人可是菅野拓之。”
老和尚一听,老脸一横,眼珠子瞪的巨大“菅野死有余辜,罪有应得。”
“能否具体说说。”林脉宇客客气气的说道,深怕老和尚又生气。
“那日也是国丧日,那小子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件女人的贴身衣物挂在圣兽的头上,满口胡言,污蔑神灵、指骂相武主持是花和尚混蛋,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些,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老和尚说着说着就来气了,扬起扫帚驱赶两人。
武玄泽和林脉宇两人退到了寺庙门口,满脸尊敬,毕竟有求于人。
武玄泽看了一眼寺庙门口的四不像石雕,眉头微微紧蹙,他实在搞不懂大和国和尚的审美标准,就眼前这尊奇丑无比的雕塑,怎么就是圣兽了
“继续问。”武玄泽示意道。
老和尚就站在门口举着扫帚,吹胡子瞪眼的说着武玄泽听不懂的话。
“相武主持可还在寺院之中,不瞒您说,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来拜访相武主持的。听闻相武主持德高望重、气宇宣扬”林脉宇脑子还算聪明,谎话是张口就来。
“相武主持不在了,还俗了”老和尚似乎还在生气没等林脉宇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还俗”林脉宇看向武玄泽。
武玄泽拍了拍林脉宇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寺庙外走去,继续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你怀疑菅野拓之的死与相武主持有关”林脉宇问道。
武玄泽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着寺庙下的田村说道“你去村里打探下相武主持的下落。”
“哦哦。”林脉宇点着头几步就走了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指着武玄泽说道“你支付的费用不够了。”
“加钱。”
“得咧。”
看着林脉宇屁颠屁颠的跑进村子里,武玄泽则回头看了一眼寺庙门前的两尊石像。
“有些异常波动,感觉与宫崎龙井奴役的式神恶灵的气息有些相似。”武玄泽心里想着。
在大熊町吞下式神恶灵之后,武玄泽便也能感知到一些式神的气息。
“这么说来,相武主持很有问题,就算不是阴阳师也是个邪恶的和尚。”谢依蕾说道。
“当年菅野拓之一个人闹圣觉寺,愤愤不平的指认相武主持是花和尚,如此看来,菅野拓之应该是在为女老师打抱不平,相武主持就是骚扰女老师的人。”武玄泽说道。
“真是讽刺,和尚们嘴上都说着要六根清净,要忘记凡尘,但实际的行为却不是如此,这与那些奸邪恶人有什么区别。”谢依蕾义愤填膺,深知这世道对女性的不公。
“看那寺庙也非正规寺院,供奉的都是牛鬼蛇神,里面摆放着各种怪物的雕塑却接受阳间香火,气氛严肃、压抑,不觉得有些诡异”武玄泽问道。
“何止诡异,简直是邪恶。”谢依蕾愤愤的说道,她停顿了一会说道“我怀疑杀死菅野拓之的式神很可能是大和国传说中的座敷童子。”
“座敷童子”武玄泽微微皱眉,感觉这式神的名字极其的拗口。
“座敷童子在传说中是一种小孩姿态的妖精,它若附在家族,家族就会繁荣昌盛,若附在寺庙便会香火鼎盛,传闻它是会给人带来好运、财运。”
武玄泽皱眉道“不对吧,杀死菅野拓之的哪像一个好妖了。”
“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抱歉,一时激动,你继续。”
谢依蕾极其无语,她继续说道“传闻座敷童子无性别,性情调皮,时常捣蛋,若在家里偶然会听见它走路的声音,还喜欢玩电灯开关,有时候会打碎花瓶,没事拨弄窗帘窗户什么的”
武玄泽一听,莫名的感觉全身发毛,如果说的是个正常的小孩也罢,但有座敷童子在先入为主之后,武玄泽的脑子里已经不能正常想象了。
试想下,晚上睡觉的时候,卫生间里传来小孩的哭声,你是去还是不去。
门外传来敲门声,楼下传来脚步声,水龙头突然被拧开
深更半夜独身一人,你对着门外喊一句“童子,别闹”
特么的,早被吓死了好吗,什么财运童子,骗人的吧。
“一旦有人得罪了它,它就会变得凶恶无比”谢依蕾洞察到了武玄泽的想法,也莫名的全身发毛,赶紧把话说完。
武玄泽莫名的浑身寒毛竖起,不敢再去想这些画面。
“按理说人是不该看得见它的,可我们都看见了,直播间的也看见了,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是你的小蜜蜂连式神都能照出来”谢依蕾问道。
“或许是吧。”
追凶蜂具体还有什么功能,武玄泽觉得还有待开发。
“你猜得可能是真的,相武主持还住在村子里。”林脉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现在在何处”武玄泽皱起眉头急忙问道。
“喏,就住在那。”林脉宇指着村子里最高的一座房子说道。
从寺庙阶梯往田村的方向看去,在村子最中央有一座蓝白相间的建筑,建筑的顶端是黑色瓦片,下方便是蓝色与白色,顶部看上去像是一座寺庙的屋檐,屋檐之下却似普通住宅民房。
“走,过去拜访拜访老人家。”武玄泽眸子一凝,似有锐利的光芒射出。
“我刚才在村里问了一遍,这里的人都是认识相武主持,相武主持从圣觉寺还俗之后,便在村里盖了一座房子,娶有一年轻貌美的妻子,有一小儿,还算幸福美满,时常还给人看卦看相,时而做媒人给人搭线什么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相武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