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金“这办法”
未免也太粗暴了吧
“没有这项规定。”岑禛比曜金淡然多了,毕竟他也相当于半个亲眼看过守河徒手拆飞船的人,“相反,斗奴场还鼓励战奴摧毁一切。”
“那要不试试”守河靠上自己背后的这堵墙,他伸手扣了扣壁面,在选取合适的方位和角度。
曜金见他光着手就要上,连忙在周身左摸右摸,最后干脆把衣服脱了捆在守河手上,保护他的骨头。
其实守河想说不用这样做,但被人关心的感觉非常不赖,尤其是他这样因为中阳星人种数量稀少,向来独来独往的空巢老人。
“通讯器没问题。”连御检查完毕,又不由分说将自己的柔荑大手塞回岑禛掌心,“不过也仅限通讯器没问题,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还得从畔那边检测,但我觉得他应该没这个本事。”
“”曜金转过头,皱着眉问“连御,我早就想问你了,这些本事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我之前在塔里听说你把学生会长渠的终端黑掉了,还换一个黑一个,真的假的”
连御眨眨眼,笑着说“你猜”
“”猜你个鬼,“你”
一声惊天巨响打断了曜金的问话,两名耳尖的哨兵顿时如同受惊的猫一般腾空跃起,连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
伴随着足以吓飞哨兵的动静,四人站立的地方尘土飞扬,碎石砖块遍地都是,地下室的墙壁被守河一拳打出一个仅供单人通过的洞口,事实上守河想要直接把整面墙全部打碎都可以,甚至这样还简单一些,但毕竟怕墙碎的太多,房顶直接坍塌,守河谨慎地收了力气,控制在这样刚好通过一人的适量区间内。
岑禛屏住呼吸,然而不等他挥散面前的尘土,下一面墙又已然哄的一声破了个大洞,守河踏着满地残垣断壁,一个弯腰跻身进入下一个空间。
接下来完全是守河大佬的个人表演秀,走到哪打到哪里,管它有路没路是不是死胡同,看到墙直接打通便是,中途曜金见他辛苦帮忙砸了几面墙,结果守河还嫌他砸得不好,力气小速度慢,最后直接让所有人都边上凉快去,自己跟个鼹鼠似的嗖嗖穿墙。
哪个迷宫经得住人这么作弊通关,守河越打越上头,反正也看不清路,干脆闷着头往前砸,墙挡锤墙,一个人打出了一整个装修公司的架势。
“畔,听得见吗”连御又一次试图联系畔,但通讯器那头仍旧滋个不停,他听得烦躁,只得断开通讯,专心追赶已经砸得没影的大锤守师傅。
“先停一下。”曜金忽然喊道,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微低头凝着眉,守河应声而止,他高高站在狼藉之上,即使满面灰尘也挡不住那种源自于绝对强者的凌人气势。连御见曜金摆出侧耳倾听的动作,也放开听觉去探索。
不过一秒,哨兵们对上视线,默契地给了对方一个笃定的眼神,曜金快步跑到守河身边把听到的讯息告知他,连御则是一个侧身贴上岑禛的耳际,用气音道“那三人现在就跟在我们身后,估计打着跟我们找到核心区,再偷袭我们的主意。”
这毫不意外,就守河这毁天灭地的动静,不把那三个人吸引过来才奇怪。不过他们可不是蝉,也不会允许奴市的人成为黄雀。
“我知道。”岑禛轻声说,“我感知到他们了,就在我们身后一堵墙之外,跟得很紧,一个蹲着,两个靠墙站着。”
“”连御愣了一下,“你能感知到”
“方才为了将你的听觉延展到极限,我尽可能地把精神力铺展开,结果他们忽然径直闯进来,被我的精神触角捕捉到了。”
连御仍旧是一脸费解“这不科学,他们并不是哨兵,更不是向导。”
“”岑禛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如果情况允许且联系得上昼晴长的话,他很想立刻向对方咨询这个情况,说不定就成了向导精神力运用史上的又一重大突破。
岑禛又将精神力向前探,覆盖到力所能及的一切区域,守河也突然被触角捕捉到,岑禛看见他正和曜金并肩而立,曜金似乎刚解释过有人跟踪,问“需不需要先把尾巴解决掉再找核心”
“好像说晚了”守河回道,他将耳朵贴在墙上“这堵墙后面好像有奇怪声响,你听听看呢”
曜金面色一凛,闭目细听,少顷,他咬牙把心头的烦躁感甩开,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听到机器运作的噪音,还有时钟计时的滴答声。应该是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