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萧恕薄唇轻动,视线上移,停留在乔卿久的手腕上。
乔卿久的肌肤白皙娇嫩,他情急之下力道未能控制好,现在被捏着的腕泛着扎眼的淡红色。
萧恕轻叹了声,无奈地讲,“久宝,我是拿你真的没办法了。”
习惯之所以为习惯,估计是改不掉的了,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下,乔卿久仍然用手指攥块了床单,紧张手里千万不能缺东西。
“我真是看不出,久宝你对她还挺有善心的,她对你可完全没有。”萧恕稍稍松落了下自己扣着乔卿久手,没有刚才握的那样紧了,但还是控着人的。
乔卿久亦不再挣扎,她再激烈的动过手后彻底冷静下来。
试图跟萧恕讲去道理,乔卿久柔声讲,“这不一样,如果唐媛媛是正常、健康的人,那么她出口对我重伤,那我肯定加倍奉还,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可她怀孕了,不能动气的,这样不合适,你要么出去跟我拦着萧叔叔,要么让我出去,我自己拦。”
萧恕眼风扫下来,漆黑的眸子紧锁着乔卿久,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唐媛媛不可能会怀孕的,她只不过是找了个完美的借口针对你我罢了。”
下一瞬,萧恕冷声抛出了重
磅炸弹。
乔卿久怔住,无措的凝视着萧恕。
她从他眼睛里读出来认真,眼神是骗不了人。
手上的力道完全消失了,萧恕松开了手。
乔卿久看着萧恕的手掌从半中缓缓落下。
覆盖在自己眼睛上,她没有阻止,踏实得让自己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萧恕的气息跟声音萦绕在周围。
乔卿久甚至忘了收回自己高举在头顶的手,就放在原处未动。
萧恕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带着深切的倦意,微嘶哑。
开口很艰难,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生磨出来的一样。
低沉之至,“我爸”
萧恕停顿半秒,视线聚焦在乔卿久泛薄红的手腕上面。
小姑娘白皙的肤色衬在肉粉色床单上,纤细的好像稍稍用力就会折断。
为了唐媛媛这种东西对乔卿久动了手,到底自己在做些什么破事啊。
萧恕咬了下后槽牙,哑着嗓子继续讲下去。
他说的非常慢,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爸前几年出了场小车祸,失去了生殖能力,这件事情只有我爸本人、我妈、跟我知道。”
“这种事情对于男性来说,非常、非常难以启齿,所以唐媛媛是完全不知情的。”
“我很抱歉。”这样的走向乔卿久完全无法预料到,她整个人都落在震惊里,想要发声阻止萧恕别再讲下去了。
但萧恕并没有停下来,乔卿久的眼睛被他的手掌盖着。
清晰的感知到萧恕传来的体温越来愈低。
“唐媛媛图我爸的钱,我爸给她了,他们没领过证,单纯同居的情人关系,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不是对妻子隐瞒自己身体状况,更谈不上所谓伦理道德,你不必为此忧心。”
“这事就只能有两个可能,要么唐媛媛为了针对你我找出了这样蹩脚的借口、要么她跟其他人乱搞上怀了孩子想要扣在我爸头上。”
萧恕说完这句停了停,确认乔卿久没有插话的意思后才继续。
“但你放心,唐媛媛很了解我爸,我爸更了解她,估计连她幼儿园同学有谁都查的一清二楚。如果孩子出生,我爸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马不停蹄地去测验dna,唐媛媛不会蠢到和他人苟且留下证据的,毕竟钱
她还没捞够。”
微风从窗台翻涌进来,把帘布吹的鼓皱,无声扯动屋内桌前挂绳上的照片。
神龛里乔封警服英挺落拓,有香灰被风带出落在红木面上。
灰色落在红色上,扎眼得太明显。
却没有人能够有余力去注意到它了。
乔卿久尚年幼,她经历过许多事,心理上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该是娇俏肆无忌惮的岁数,可她遇事已经开始先权衡利弊。
承蒙祖上荫庇,乔卿久从来没有为了经济问题奔波劳碌过,那些污秽肮脏离她太遥远。
乔卿久站在自己的立场,出于正常的人道主义精神,做着无比正确的抉择。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正常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对孕妇动手。
哪怕只是扇耳光。
乔卿久本无意为难萧恕,就是想阻止。
可她的任何一个反应都是再向萧恕提出言辞犀利的质问。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就因为你跟你后妈势不两立,所以就看着你父亲对一个孕妇大打出手吗这样的三观的你我没办法接受。”
但她没想到过萧恕不能说的理由是这样的。
生活远比电视剧要精彩纷呈得多。
可惜万金难买后悔药。
懊恼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冲向四肢百骸,把僵硬的身体唤醒。
乔卿久收回手,覆叠在萧恕的手臂上,哽咽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我该相信你。”
“没事。”萧恕自嘲的扯着唇角笑了声,喉结滚动,不紧不慢的说,“久宝的立场跟问题合情合理,是我家的破事多,你的问题换算下来,其实无非是问我面子跟你的信任我选哪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萧恕武林外传吕秀才状选你、选你、选你、所有选择题都是你,不能有别的答案。
之前有宝贝儿问我,男女主会不会打架,会的,这不是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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