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陈述下去,“我父母因为外面那位插足协议离婚,我亲生母亲也是个做生意的人,手段扼腕,规模跟我爸不相上下,但是近年来产业主要在国外了。他们离婚时我还小,被判给了我妈,我姐萧如心那时已成年,所以谁也不跟。”
萧恕以为自己多少会难过,但真的讲出口后,除了提到姐姐萧如心那刻有几分心酸之外。
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如同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早对父母全无期待,连失望的情绪跟着一同被抹干净了。
“我爸车祸后意识到自己无法再拥有新后代,所以一直想要回我的抚养权,但我妈不答应,她对我爸哪怕算不上恨之入骨,可怨气总是有的。直到我妈有笔资金链断裂,接续不上的话面临破产清算和股东追责。”萧恕另只手靠近乔卿久的脑袋。
勾起她的长发,绕在指尖,低头嗅了嗅。
忽然没正行的插了句讲,“你是用牛奶味沐浴露还是在屋里碰洒了牛奶没擦地怎么整个屋子都这么奶。”
“”乔卿久原本浸在难过的情绪里,被萧恕这样没头没尾的切断思路。
唇线上扬,扯出抹笑意,故作轻松地嗫嚅道,“牛奶味香水,等会给你喷点儿,让你跟我一起奶。”
萧恕温和答,“那也不是不可以。”
仿佛是急着换牛奶味香水般,萧恕再往下说的时候语速明显快了起来。
“我妈最艰难的时候我爸出现了,当然或许是我妈主动联系了我爸,反正都没什么差别。结局是我爸给了我妈三亿美金,作为条件,我的抚养权变更,归他了。就这样简单粗暴,所以你哥值三亿美金,真金白银的三亿美金
。”
萧恕一股脑的全部倾倒出来。
讲完反而轻松了不少,岁月夺走了许多,却也多少给予了些什么。
比如说直面现实的勇气,又比如乔卿久小可爱。
“萧恕”乔卿久低声唤他名字。
“嗯,我在呢。”萧恕应答。
“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了呀。”乔卿久故作惊喜说,“刚刚我不知道为什么,耳聋了半小时,现在终于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乔卿久无比体贴的表达着,有些话我听到过,但绝对守口如瓶,跟没听到过一样,请你安心。
萧恕捂在她眼睛上的手触到丝温热的液体。
他深呼吸了两下,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准备把手挪开,然后给乔卿久擦下眼泪。
结果被乔卿久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硬生生给按了回去。
“等下再拿开哦。”乔卿久软语,带着哭腔威胁道,“现在拿开我咬你了啊。”
怕他真挪开,又强调,“我真的会咬死你的。”
大概正常人在听过这样悲惨的过去后,都会好好安慰对方一番,但乔卿久不是寻常人,萧恕更不是需要安慰的对象。
乔卿久为他难过的哭,但不许萧恕看。
萧恕轻啧,戏谑说,“给你买了早餐不吃,吃我啊。”
“要你管我”乔卿久娇气地回敬他。
他们极其默契地把悲伤的话题用玩笑隐略过去。
“哥哥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吗”萧恕本是随口的调笑,视线莫名不受控制往下扫。
乔卿久刚才脖颈后仰的那个动作无意挺了下胸,单薄的棉质睡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弧度。
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并且强行要求自己捂着她的眼睛。
萧恕喉结滚了滚,感觉到有几分口干。
他自诩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必然要多看两眼,以证明自己是个有定力的人。
嗯结局自然以失败告终。
正人君子不等同于是圣人。
萧驰跟唐媛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院里安静如往昔,风扯掉三两片鲜艳的石榴花瓣,落在泥土里,获得了养分开出的花朵再次成为养分,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乔卿久的确乖巧惯了,但她从来不在人前哭。
若是严格按照网络上盛传的金句“没有在深夜通过
哭的人,不足以语人生。”
来以深夜痛哭论人生的话,乔卿久怕是早哭到了八十岁。
几分钟静默下来。
乔卿久拍了拍萧恕的手,“你可以拿开了哦。”
萧恕垂眸向腹部以下看去。
按着乔卿久眼睛的手纹丝不动,他沉着冷静的讲,“再等会儿的,公平起见,给哥哥再捂五毛钱的,你困不困要不然再补个觉怎么样”
“那没关系,等你好了再松吧,我不着急。”乔卿久异常理解萧恕,自己哭爽了,总不能让人家跟自己同步结束哭完。
做人得讲道理,你哭你哭,我纵容你。
实际上萧恕还真不是因为在哭所以等等放。
他本来好不容易平静的差不离了,又被乔卿久这个软乖的“那等你好了”弄得心神不宁。
作者有话要说哄了呀,不光哄了,还会为他哭呢。
是双向救赎梗了,我写这篇想表述的东西很多。
其中最想说的是“终于找到一人,共我分享这难言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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