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座椅直起腰来,把车窗按开来,发现萧恕是把车停进了车库。
萧恕靠在另台黑色跑车上抽烟,正兴致缺缺地把玩着磨砂黑打火机,偶有幽蓝火光在指尖拨弄开外壳后骤然腾起,掌心拢着那簇微弱的火光,又盖灭。
“睡饱了吗”萧恕收起打火机温声问。
他吞吐之间带出阵白雾,短暂的模糊了他英挺凌厉的五官。
乔卿久眯着眼透过那层白雾,再找到他。
粉唇开合,柔声细语答,“嗯,我知道了。”
乔卿久所答非萧恕现在所问,只针对她装睡时分萧恕的那句话。
没勇气再萧恕说出的时候作答,但隔了无梦觉后,乔卿久似是而非地给了答案。
萧恕听得懂与否都好,反正她总算是给过答案了。
“再给哥哥五分钟”萧恕挑眉讲,抖了指尖烟,“等我抽完,我们就回家。”
乔卿久答好,把毛毯在腿上叠成方块状。
她理好毯子下车,萧恕正仰着头吐烟雾,流畅颈线牵扯着锋利喉结。
乔卿久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她站在萧恕面前,杏眼水润,纯得不行。
于是萧恕好心问,“渴了我去给你拿水。”
“”乔卿久的确有点儿渴,可她不是想喝水的那种渴。
她没法跟萧恕解释,只好捧着水瓶强行“咕咚”了大半瓶。
次日雨过天青,湛蓝的天空里浮着丝缕聚不成团的云,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气息。
石榴花惨遭暴雨毒手,被打落不少,花瓣归尘变成了养料。
乔卿久站在方塘前喂锦鲤,萧恕才洗过头,肩上披着毛巾,湿发缕到额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大大咧咧的坐在躺椅上抽烟,视线全然被那抹红引走。
乔卿久今天穿鲜艳的红色裙子,裙摆很大,褶皱多且蓬松,随步调轻摆。
背后是松紧式,蝴蝶结交叉,收腰处左右也点缀了蝴蝶结,双松紧的收拢设计,把乔卿久婀娜的身姿一展无遗。
红裙衬得她更可爱了些。
萧恕实在无法忽略乔卿久头上的鹿角发带,那两个毛茸茸的鹿角太招人,自己已经很克制上去摸两下了。
这类大型舞蹈比赛是需要选手带妆的,从服装到妆面都是配套齐全的。
群舞基本上是有后台老师统一妆造,独舞则是选手本人自己妆造。
乔卿久跳首席,为了区分开来,妆容不能跟其他人一样,所以她选择自己化。
发带,化妆时候的必备武器,防止刘海落下来阻碍进程。
乔卿久本人全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违和感,直到萧恕的身影覆下来,修长的手指揪住鹿角,痞笑问,“你是小鹿波比吗”
“那个叫斑比,谢谢。”乔卿久无情的拍开萧恕的手,纠正说。
“好的。”萧恕颔首低笑,“等下要我送你去吗”
乔卿久把被压塌的鹿角重新竖起来,软声问,“你有空吗”
“久宝比赛不是吗,没空爽约也得送你啊。”萧恕吊儿郎当的答。
乔卿久原地打转了圈,裙摆起转,她停下后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半开玩笑地说,“好的,我知道了,那你别送了,怪麻烦
的。”
锦鲤上游水,把浮在水面的饲料吞进嘴里,吐出几个大小不均的气泡。
萧恕凝视她片刻,薄唇开合,“你说的对,可我不听你的,偏要送。”
乔卿久无可奈何的晃脑袋,“我上辈子欠你八千万是吧,跟我唱反调是你最大的乐趣”
“未必。”萧恕否定,“也可能是我欠你八个亿,而且好像我没唱反调吧,久宝真不希望哥哥送你啊”
乔卿久不理他,走出几步又回头问,“火腿培根鸡蛋三明治,你要加几片芝士”
“两片。”萧恕朗声答。
“那我一片也不给你加。”乔卿久气鼓鼓地说。
三明治大概是除开速冻食品外最快手的的自制早餐了,乔卿久在吃早饭上还是将就的,当然不排除不需要选择的可能。
她买了个三明治机,基本上夹的东西固定是培根、火腿、煎蛋跟生菜芝士这几样。有没有新花样,全看萧恕往冰箱里塞了些什么,跟有没有点菜。
培根和煎蛋一锅,中途洗生菜,最后把所有东西归到一起,烤到两面面包焦脆就好。
乔卿久端着盘子出来坐在院子里吃,不情不愿地把凑到萧恕面前,把他那份用油纸包好的递过来。
萧恕咬开,前后各一片融化的芝士。
啧,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以为换了个猫耳发圈我就不会继续摸了吗
天真。
萧恕坐在躺椅上,乔卿久坐在横栏上,她故意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坐在最靠墙边的位子上。
男孩子吃饭终归要比女孩子快上那么点儿。
萧恕先吃好,长腿直接跨过栏杆,站在乔卿久身侧,伸出手,把猫耳归到一起,毛茸茸的触感落在手心。
乔卿久巍然不动,头都不抬。
“你不挣扎了吗”萧恕好奇问。
“我挣扎有用吗”乔卿久嘟哝着任由他摸。
作者有话要说恕哥老婆真美。
久宝我真不是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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