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胡扯!
“哎呀,小猫还听见了,很期待吧?”荣怡看向耿嫱,笑得一脸虚伪。
看不起狸花猫就别装了成吗,您这笑脸还不如直接起唢呐开哭呢!
耿嫱不屑地扫了扫尾巴,一脚蹬开大门,“喵~”
带着那只小公猫滚蛋吧!
看着就来气。
荣怡又扒着钟砀聊了会儿养猫小技巧,耿嫱闹了好几下他都敷衍地安抚后不做理会,气得耿嫱只挠墙。
那女人就想跟你套近乎,你怎么有个套就往里钻呢?钟砀你上辈子属龙虾的吧!
好不容易把那女人折腾出去,耿嫱自己都累出一身汗,当猫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需求了,跟这个男人说喵星语他根本不会听。
趴在床沿上吐舌头,钟砀把荣怡送到电梯口回来就坐到她身边,大手抚摸着她的背脊,
“闹腾累了吧?”
“喵!”
耿嫱转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狗男人,现在知道正眼瞧我了?
晚了!
钟砀跟荣怡打听了半天猫咪各种反应的情绪和动作的意思,这会儿觉得自己是猫咪之友,刚想拿耿嫱试试学到的东西对不对,谁知道她根本不给面子。
昏暗的灯光,深夜里独居的男人趴在窗台上,欣长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猫咪睡衣里,他对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突然笑了,声音有些冰凉,“呵,你是我的啊。”
又因为相亲和见色忘猫的事儿,耿嫱好几个晚上不肯让钟砀撸毛,把他愁得每天挠头。
耿嫱就远远看着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琢磨着他是不是撸不到猫干脆把自己都挠秃了过过手瘾。
钟砀一开始见她生气还没当回事儿,只当她一时气性重,谁知到了晚上小猫颠颠地去了猫窝,根本没有要上他床的意思。
这情况太反常了,这只色猫每晚前爪摸着他的肚子才肯睡觉,偶尔他把她的爪子拨开,她还会爬起来气鼓鼓地踩他胸口,这两晚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一向不失眠的钟砀到了凌晨都没睡着,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走到猫窝边,看着睡得毫无雅态的猫咪,摸了摸她的胡须,被耿嫱在梦中挥了一爪子。
钟砀坐在地板上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睡相,然后将她抱起回到床上,盖上被子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耿嫱醒来,晕晕乎乎中发现自己还是那只猫,看来是还没到回魂的时间点儿,坐起身,就见着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意识逐渐归位,她隐约记着自己昨晚没消气就委屈自己回猫窝睡的……
那么现在她……
耿嫱的目光挪到身边睡着的那个男人身上,眼神中逐渐透露出不可思议,钟砀这个流氓…怎么还能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强行同床共枕呢!
她爬出被子,跳到他身上疯狂蹦跶,钟砀就是在这种暴烈的对待中醒来。
把猫抱上来后一夜好眠,现在被她吵醒起床气不重,手伸出来拉住她的脚,将猫重新拖回被子,“不闹,陪我再睡会儿。”
耿嫱被他按在胸口,一抬头就是他的喉结,犹豫了两秒,她仰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突出的喉结。
钟砀睁眼,眸子瞬间清明了不少,有些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部,明显还有她口水的痕迹。
他怔了两秒,然后坐起身,双手放在她的腋窝下,把她抱起来正对着自己,“秃秃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你在做梦,有本事你和公猫相亲试试!”耿嫱脱口而出,耳边听到的是人说话的声音,吓得从床上一下子拱起身,才发现她正在自己的房间内。
松了一口气,她刚刚都以为自己作为猫的时候能说人话了,幸好是到点回魂了,不然那只狸花猫就要被送去做研究了。
想到这,耿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向橱柜上的闹钟,七点整。
也许这就是她每天回魂的时间了。
而钟砀那边,一脸惊喜的他发出疑问,得到猫咪更加疑惑地一句“喵”。
他感觉这只猫什么也没变,却在这一瞬间又觉得哪里都不一样了,又试着交流了几句,它好像都听不明白,只得失望地放开。
若是昨晚的时候,他一松手,猫咪肯定撒腿就离他远远了,可是现在,这小猫却是趴在他被子上没有半点避着自己的意思。
它好像不是她。
钟砀想着,却又觉得自己在想入非非了,明明就是一只猫。
钟砀琢磨着猫的事,他确定自己可以明显感觉到白天的猫和夜晚的猫有区别,可又没有证据证明,从头到尾都只是那一只狸花猫而已。
耿嫱也因为早上的突然惊醒少睡了半个小时的觉,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点去接耿子晋,却又没在校门口见着人。
登记入校后她顺着常走的路往耿子晋的班级里走,在一个教学楼的角落听到了耿子晋的叫骂声。
她快步走过去,看到耿子晋正被几个高个的男生围着,明显就不是和他一个年级的学生。
几人七嘴八舌地争吵,一个男生突然掏出钢管朝着耿子晋挥舞过去。
“耿子晋!”她急忙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