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后道“这是在太子的寝殿里发现的,太子的书房里也有。”
赵存风拿过一张来看,入鼻的气味刺鼻恶心,他道“是用血写的”
太子妃的眼睛像是红了,唇微抖,“是太子的血”
“太子料到楚含慈会对他下毒,早早就留下了证据。”太子妃说完,咬住唇,有泪流出。
“”
赵存风把那沓纸从太监手上接过,翻了一遍,觉得荒唐至极“嫂嫂,这沓纸数下来,少说也有一百来张,如果都是用太子的血写的,太子恐怕不用中毒,也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太子妃柳眉倒竖,“你说的,我怎会没有想到,这些纸,定不是太子一夜写成,而是日积月累,若不是恨极了,怎会以血书名”
“恨极了”赵存风真是越听越荒唐,他算是领教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男人声音凉了一度,“如果是恨极了,太子早些时候为何不找本王的王妃说清楚,而是自己在房里写一个女子的闺名再说,你确定这些纸上的,就是太子的血,太子的字迹”
这时成康帝开口“朕识得太子的字迹,这个朔王你不必怀疑。”
赵存风道“父皇,即便这些纸,都是太子写的,可就凭这些纸,就断定太子中毒,是本王的王妃所为,这其中的逻辑实在牵强,恕儿臣不能信服。”
江皇后阴沉着脸,“你以为就这个吗,来人,把那个宫女带上来”
旋即有两个太监将一个瘦瘦小小的宫女带进殿。
宫女见到江皇后和成康帝,发抖,立马跪了下来,“皇后娘娘,陛下,饶命啊奴婢也是被朔王妃逼的啊”
赵存风打量她,尽是眼生,他从未见过这个宫女。
“你说,是朔王妃指示你给太子下毒的”赵存风问。
宫女用力点点头,“殿下,您被那个女人骗了她其实是一个歹毒的妇人她背着您,用尽手段勾引太子,勾引不成,就指示奴婢给太子下毒”
江皇后板着脸“朔王,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韩凯去抓人,却没抓着,只有朔王回来,为何朔王妃逃得这么及时朔王是不是”
女人眯住眸“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江皇后势不让人,继续咄咄出口“为何能早料到朔王妃会被抓,而让她逃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真正策划给太子下毒之人,可能是你”
成康帝一怔。
闻言,贤妃吓得跪下,脸狞了起来“陛下,风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仅风儿,朔王妃她也不会干出勾引太子,甚至还给太子下毒之事,还请陛下让大理寺和刑部细细彻查此事”
这段诉说,有些无力,又绝望。
贤妃不是蠢笨之人,在江皇后借此事怀疑到赵存风头上那刻,她就明白,最近赵存风风头有些盛了,哪怕他身体羸弱,也成了皇后和太子的眼中钉。
他们因此设下一个局,要让皇帝对赵存风失去信任,甚至,想永远地除掉他。
“咳咳咳”突然,成康帝剧烈咳嗽起来,胸腔发抖。
“陛下”一个老太监走上前,轻拍成康帝的脊背。
江皇后眸光微敛,给成康帝递过去一杯茶,“陛下,喝点茶吧,别动气。”
她似痛惜的模样,“唉,真没想到朔王会对我儿起这样的心思。”
赵存风哧了声,“皇后刚才用的词还是可能,这会儿,直接咬定是本王下毒的意思了”
“就是你”江皇后倏然站起身,手指发抖地指着赵存风“朔王妃一个妇人,她心思再大,怕也没有这个胆子,毒杀太子她能得到什么定是你是你想除掉太子取而代之朔王妃只不过是受你的指令,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贤妃“”
对方如此蛮不讲理,她脸色越来越青,忍无可忍,不再跪在了,从地上站起,“姐姐您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想诬陷我风儿,好歹也整出个像样的证据啊”
“你口空无凭地污蔑人,是要遭天谴的”
“什么天谴”江皇后推翻桌上的茶盏,“好啊,你个贱婢,当了贤妃也无法冲淡你低贱的血液,当了贤妃就飞上天了敢对本宫说这么恶毒的话”
贤妃冷瞪一眼,“也不知是谁恶毒,竟利用自己的儿子设计别人的儿子。”
“你”江皇后抓起桌上的一只茶杯砸过去,“谁设计你了就你和朔王,也配本宫费心思设计”
赵存风反应极快地将贤妃搂过来,躲过砸过来的茶杯,他正要开口说几句,贤妃破口大骂出声“是,我们不配我们不仅不配皇后花心思设计,更不配给太子下毒皇后你就别再费口舌怀疑我风儿了我风儿那点脑子,哪有资格去给太子下毒”
“”
“那点脑子若是没有脑子,能想出挖排水沟这样利国利民的良策朔王怕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装着兔子的狐狸”皇后冲到贤妃面前,指着贤妃的鼻子唾骂。
贤妃也不惮她,对她吼“若是狼,能等到今天若是狐狸,能被你这么算计皇后,你口口声声污蔑,居心何在”
“”
赵存风总有一种,自己还没发挥够,就被自己亲娘抢去了台词之感,现在竟也插不进去话,只能看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上演世纪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