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弥兼提刀迎了上去,青色的光盾挡住它这杀伤力极大的一击。黑川弥兼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他打防守战,他将日轮刀表面覆满了火焰,开始和猗窝座缠斗起来。
虽然这车厢本身也没有其他人,黑川弥兼怕误伤到角落里的那几位伤员,就破窗而出,跳到了车顶上,猗窝座紧跟其后。
黑川弥兼见把它骗出来了,开始随心所欲的打。
他抬眼瞧了一下天边,已经有发白的迹象了,天就快亮了。
黑川弥兼也想直接放火干掉这个讨厌的家伙的,但是,他这些天一直受伤,他的大半妖力都用来给自己养伤了,现在妖力所剩无几,不足以杀死对方。
少年左劈一下,右斩一下,猗窝座本能的惧怕那个火焰,只能狼狈的左躲右闪。黑川弥兼就跟着它的节奏,一起左右横跳。
远远望去,就像是两个神经病在车上跳大神。
黑川弥兼跳累了,变出两簇火苗,一簇飘在他身后,一簇飘在他头顶。
黑川弥兼手里拿着日轮刀,刀身是比那两簇火苗还要浓醇的青色,就打了个呵欠,站在他面前。
他已经把路全封住了。
天色即将破晓,就等太阳出来了。
即使猗窝座神经再大条也该反应过来了事情的走向逐渐不对头,它怒视黑川弥兼“你在耍我”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诚心和自己打架,他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到了天亮,自己就会死在阳光下。
“对啊。”黑川弥兼有恃无恐。
“你”猗窝座释放血鬼术,虚晃一枪,骗过了黑川弥兼。
它跳下列车,面带不甘的朝黑川弥兼看了一眼,额上青筋凸起,狼狈的躲进了山里。
黑川弥兼有些可惜的看了他一眼,本来是想直接把它一起干掉的,可惜自己的妖力不足,真的是太可惜了。
随着天色亮起,车上的冰冻也解除了,人们恐慌的涌出车站。黑川弥兼也赶紧跑回去,看了看自己的几位小伙伴。
除了炼狱杏寿郎受的伤比较重以外,其他人都还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将昏迷的猫头鹰大哥平躺在地上,撕下他一截披风,把伤口溢出的血擦了擦,从袖子里掏出鬼舞辻无惨送他的药膏,帮他涂抹在几处严重的伤口上。
他干脆的把炼狱杏寿郎的披风撕成了布条,简单的为他包扎了下伤口。看着猫头鹰大哥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唯一完好的披风还被他给撕成破布条了。
他默默跑到一边,在炭治郎疑惑的目光中开始脱他的羽织。
黑川弥兼心虚的咳嗽了两声,接着忽然理直气壮的说“咳咳,那个猫头鹰大哥没衣服,总得给他遮一下吧。”
“猫头鹰大哥你说的是炎柱吗”炭治郎把自己的羽织脱给了他,额上的疤痕越发显眼,耳上的花札垂在肩膀上。
“对对对。”黑川弥兼接过羽织,遮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捍卫他仅剩的清白。
炭治郎撑着身子,勉强靠坐在车皮上,他的肋骨被打断了好几根,小腿也骨折了“弥兼,你没有受伤吧”
此时的黑川弥兼正蹲在一边,伸出手指戳伊之助的脸蛋,他听到炭治郎的关心,回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没事。”
听到他们说话声的我妻善逸也醒了过来,他一抬头就看到了黑川弥兼的笑容,瞬间就扑了过去“呜呜呜,弥兼,炭治郎,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掉了好可怕啊,这周已经遇到三次了,呜呜呜,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没有结婚”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再这么下去,我就算是没有被那群恶心的鬼杀掉,也会被吓死的呜呜呜,炎柱这么强都被打成了那样,我这么弱,肯定会被活活打死的太可怕了啊,我都说了我胆子小,我不想加入鬼杀队的,都是爷爷逼着我,呜呜呜,我真的好笨的,还不如放弃我,杀鬼真的好可怕的呜呜呜”
黑川弥兼熟练的开始安慰善逸。
太宰治醒也了过来,他跳到黑川弥兼的肩上,尾巴在他腰上扫来扫去。
几人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嘴平伊之助醒来,这才收拾好准备前往公馆。
因为炭治郎受伤了的原因,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也是断了几根肋骨,还有一些其他的大大小小的伤,只有他一个人没什么伤,黑川弥兼就帮他背了箱子。
三人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黑川弥兼怀里抱着猛男壮汉,背上背着箱子,肩长蹲在一个太宰治,兜里还有一个睡着了的溯。
身上的担子着实有点沉重。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极速前进,把腿脚不好的三人远远甩在身后。把炼狱杏寿郎放在床上之后,把炭治郎的箱子放在墙角,他又转回去接他们三个,顺便又去叫了医生。
来回奔波了两三次之后,他这才空闲下来,屋里医生在为他们四个做诊断,黑川弥兼和太宰治坐在外面喝茶,回复一力。
他原本也想让医生给太宰治看看有没有受伤的,但是医生真挚的看着他,说“我不是兽医。”
他忘记了,太宰治现在变成了猫咪的形态。
于是,他们两个没什么事的就坐在外面喝茶。
太宰治坐在他对面,突然开口“喵喵喵喵喵喵”如果你的朋友杀了很多人,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你会怎么办
“嗯,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无恶不作的坏人太宰治。”黑川弥兼以为他是在讲笑话,顺带调侃了一下他,没有往心里去。
太宰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嗯”黑川弥兼一头雾水。
太宰治坐回自己的位置“喵喵喵”没什么。
忙活完这些,天色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