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剑本不叫天魔剑,它是一把上古奇兵,林麓然当初在系统的指引下,把它从上古战场里挖出来的。
这是一把十分适合魔修的剑,它经历太多的杀戮,又被深埋在地地,被无数冤魂的怨气滋养了万万年。
但它是一柄双刃剑,会对剑主造成极大的影响,使他们心性大变,从而变成杀人机器。
但林麓然内心还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而且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心性磨练,她并没有被剑影响,反而把剑催生的剑灵给灭了,取名天魔剑。
因为魔修的最高境界就是天魔,虽然林麓然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想要真的成仙的想法,但还是很狂的起了这个名字,一如门派的行事作风。
天魔剑一出,方固的脸色就立刻白了下来,哪里还敢有刚刚的嚣张气焰。
虽然说他们门派一直都有想要成为魔修第一大门的想法,可是林麓然一日不陨落,这个想法就一日难以达成,连宗主以及他师父看见这个她都要恭恭敬敬的,他怎么敢叫板。
“见过麓姬殿下。既然是您想要,那我自然不敢相争。”
方固纵使心中再多不满和不情愿也只能无可奈何,装作恭敬的回答。
方固的认怂在大家意料之内,就这个情况,谁敢不认怂呢,估计只有沧澜派里的那位仙尊了吧。
结果大家无需猜想就一目了然,魔兽为林麓然所有,她和喻霖出了包厢,悠哉悠哉的去付钱了。
拍卖行的行长知道她的身份,还特意讨好的打了个八八折,解掉了魔兽身上的禁锢锁链和咒术,把她们毕恭毕敬的请走了。
林麓然想,估计一会儿整个天阴镇都要知道她来了,避免麻烦,她决定现在就闪人。
她和喻霖对视一眼,恋爱默契无需多言,喻霖也能知道她的打算。
等到林麓然出了拍卖阁,大家才从那种被支配的恐惧中走出来,开始讨论刚刚的那件事。
说着说着就有人开始好奇林麓然的同行之人,修为不够大能感知到是两个人,修为在元婴或者元婴之上的人都能感知到另一个是灵修。
“怎么会有灵修和魔尊同行呢,难道另一位是清澜尊?”
有人如是猜测,毕竟他可不觉得这普天之下有人敢和那魔女一块儿来着拍卖行,除了与她齐名根本不怕她的另一位。
“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就算这两个人同时出现,那也是一场恶斗,怎会如此和气的待在一起,还有,那可是那个灵修先叫价的,兴许是侍从?”
“你这猜测也恁不靠谱,灵修惯是瞧不起魔修的,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厮混在一起?”
“难不成是……嘿嘿嘿。”
有人哄笑,在笑声里表露了狎昵的意味。
“叫价的可是个女修。”
“那又如何,谁说女修就不行了?”
一旁听见她们议论的某位魔姬开口,她修为不俗,怀里还揽着位妖修女子。
“两位女修,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有人啧声,下一刻那人便瞪大了眼,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成为了一具人干。
一条细蛇悠悠的从尸体里爬出来,爬回了在她身侧的妖修女子的手腕上。
“你这种废物,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中意男人,也轮不到你。”
魔姬放出了一阵黑雾,对着那具尸体嗤笑,在黑雾里,那具尸体被腐蚀成了粉末,风一吹便散了。
他们已经出了拍卖行,这人死了周围的人皆是漠然,没人在意的谈论着话题离开了。
林麓然和喻霖不知道她们离开后的风波,此刻她们正处于一座溪谷中。
拍卖行的人捕捉这只魔兽大抵花了大功夫,把这魔兽伤的不轻,以至于就算被解除了咒术锁链,她也十分虚弱。
她依旧是什么都没穿的,身为刚化形的魔兽,她并不知道人类的礼义廉耻,在感知到自己自由之后,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林麓然给她身上套了件衣服,开始问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很老实的回答道:“暝鸟。”
“暝鸟这类上古魔曾经是群居生活的,但是千万年的变迁,它们也越来越稀少,至此已经十分罕见,起码有万年未出现过了。”
喻霖为林麓然解释,她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段剧情的,当初的剧情大概她也只能记得二三,有关于暝鸟的记载,她还是从沧澜派的藏书阁的偏僻角落的玉简里看到的。
没有记载习性外貌能力,只是简述了有这么一个物种曾经存在过。不过这种上古魔兽,它们出生便是高阶魔兽,萌生灵智,能化形能吐人语,从传承中获得记忆与力量,她们总会知道的。
“嗯!”
暝鸟点头,表示喻霖说得对。
暝鸟的眼眸是纯粹的黑,带着些不谙世事的懵懂,但和这双眼对上的时候,又有一种被尽数看透的错觉。
那种感觉并非是冒犯的窥伺,而是类似于某种参透玄机的微妙。
林麓然挥去心头那种感觉,又问:“所以那些人不知道你是暝鸟?”
如果拍卖行的人知道的话,估计价格还会卖的更贵或者直接另作他用才对啊。
“知道,但他们不认识我。”
暝鸟依旧是老实的回答,看起来很温驯。
林麓然挑眉,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太罕见了基本没人见过,所以就不识货了呗。